白七好笑地笑出了聲,“真是可笑,我什麼時候把你的精市哥哥搶走?又什麼時候與你作對了?”
“你一直都和我作對!”藤原靜子突然失去了冷靜,大聲尖叫道。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最早失去冷靜的人注定會落敗。
“也許我該給你看些東西?”白七從褲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
那天刀疤男子的聲音清晰地在教室裏響起。
“看來我今天也逃不出去了,你給我下藥了吧。但是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藤原靜子你認識吧?”
“沒錯,就是你的好朋友藤原靜子。你犯了八輩子的黴認識了這麼一個好朋友,該不會你把人家當知心人的時候,卻不知道她已經找人想做你了吧?”
“她做了什麼?”
“讓我們做了你唄。還真是個狠丫頭,竟然是讓我們輪你。那天本來就是約定好的日子,可惜立海大的那群壞事的出現了,否則啊,你的味道……我早就嚐過了……”
“那麼,今天也是藤原靜子指使你的?”
“呸!什麼指使,老子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不過呢,嘿嘿,藤原靜子還給了老子好東西。”
“她說,今天事成了給我們五倍的錢,而你,也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麵前了。”
“是麼?”
藤原靜子的臉色頓時僵硬。
白七閉了閉眼,方才的一番話讓她又想起那一天。她湊到藤原靜子麵前,“你說,究竟是誰和誰做對呢?”
“我那天說了,你們最好祈禱我沒有活著走出倉庫,否則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白七站直了身,又從包裏掏出許多東西。有照片,有磁帶,有診斷書。
“這是你之前與那個二毛的談話內容,還有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的照片。我相信二毛這個人你應該沒忘記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藤原靜子眼裏有著閃躲。
“嗬,你會想起來的。”說著,拿起一張白色的診斷書,“這個……是你的墮胎記錄……”
對方的臉色在此刻全然失去血色。有些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往後退,碰到了身後的桌子,桌子砰地倒地,藤原靜子身子開始戰栗。
“你……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怎麼會有這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個自己親手葬送了的孩子是藤原靜子心中不願觸及的痛,而此刻,被夏木白七展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她周圍的人正小聲地議論著自己,她聽不清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但她看得見他們鄙夷的神色。他們的指指點點,他們的不屑與輕視,他們……
“不是的!不是的!”藤原靜子大力地退後,又撞到了一把椅子。她瘋狂的搖著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哈,你的孩子?”白七一頓,“關我屁事。”
“我隻是來找你付出應有的報應,而那個在你手裏夭折的孩子,自然做鬼也放不了你。”
“不!!!不!!!”藤原靜子尖叫著跑出了教室。
白七冷冷地環視其他人一周,沒再說話,也離開了。
公園。
藤原靜子獨自一人坐在休息椅上,抱著雙腿,身體瑟縮,兩隻眼流著淚看著自己的腳尖。白七出現的時候她不知道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
她走近去,伸出一隻手揪住了藤原靜子的頭發。然後看見對方因為疼痛而皺起的臉,湊近了,她說,“痛嗎?痛嗎?嗬,不痛。那天我受到的痛是這個的百倍,還有淺草九受到的痛,更是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