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沁淺淺一笑, “還以為你這麼悶的人不會說情話。”
靜默片刻,莫濂抬頭看她,問道:“你這樣的脖子就叫天鵝頸是嗎?”
薑沁很驕傲,“對啊。好不好看?”
莫濂點頭,“好看。”他長臂攬過她肩膀,在她頸窩親了幾下。很輕。然後又拿麵頰蹭蹭她脖子。
溫熱的氣息噴在脖間,薑沁怕癢,往後退。
莫濂箍得更緊,又低頭親了幾下。
薑沁笑,推他。“別鬧了,癢。”
親密之後,他總喜歡黏著她,不時會親她。
莫濂放開她,繼續給他揉另一個腳踝。“天鵝頸也得練?”
薑沁:“天鵝頸蝴蝶骨,從小就練的話,然後線條才會更好看,以後我教女兒怎麼練。”
莫濂眼神募地柔軟,跟她有個孩子,也是夢的一部分。
兩人聊著,不知不覺三點半。
薑沁催莫濂睡覺,“不然明天起不來,我帶你去小城走走。”
這個小城不大,一天轉下來就能把主要街道走完。
小城中央有個開放式公園,草坪柔軟,大寶上次來在草地上一直滾,怎麼都不願起來。
第二天天剛亮,窗外傳來嘰嘰喳喳鳥叫聲。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陽台,各種花草甦醒。
薑沁早醒了,不願起來。一夜過來她臉始終貼在莫濂脖子裡。
“再睡會兒?”莫濂問。
薑沁:“嗯。”
忽然鳥叫聲很近,幾隻不知名的小鳥落在陽台。撲閃翅膀的聲音傳到房間。
莫濂:“小鳥都不讓你睡了。”
無奈,薑沁掙紮著起床。
莫濂今天換了黑色運動裝和運動鞋,更顯挺拔,行走的荷爾蒙。
薑沁從浴室出來盯著他瞅,“像二十多歲。”她說:“我帶了一套白色運動裝,跟你這個湊情侶裝。”
莫濂不懂:“黑色和白色是情侶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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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沁:“我說是就是。”換上衣服,她束了一個馬尾。
七點鐘,小城大街上又熱鬧起來。
這裏居民出行大多都是騎單車,莫濂問薑沁,“要不我們也騎車?”
薑沁贊同,她很多年沒騎車。
他們問酒店借了一輛自行車,車前還有一個置物籃,薑沁把隨身物品放裡頭,她單腿支地,“你不騎?我們再藉一輛。”
莫濂:“我給你扶車把。”
薑沁:“不用,就是時間長了不騎有點生疏,肯定還是會騎。”
莫濂沒打算騎車:“我一會兒跟你後麵跑,我基本每天都跑步,習慣了。 ”頓了頓,他說:“我還跑過全馬。”
薑沁:“拿獎金沒?”
“沒。才十多名。”莫濂步伐很慢,配合她踩單車。
薑沁單手握車把,另一手搭在他肩頭,幾乎大半個身體重量都靠他支撐。
“會不會騎?”莫濂問。
薑沁不知道,她哪裡是騎車,就是想倚他身上。“可能會。”
莫濂:“你六歲就騎車,應該會。”
薑沁歪頭,“你記得?”她自己忘得一幹二淨。
莫濂''嗯''了聲,那時他跟著母親剛到莫家,還有幾天就七歲。薑沁跟莫予深和程惟墨比他都小。
他跟著母親去爺爺奶奶家老宅,薑沁正在小區院子裡騎自行車,歪歪晃晃,不過也沒摔倒。
他當時站在遠處看,後來不自覺就走過去,想跟他們三人一起玩。
就是那天晚上回去,母親嚴厲訓斥他,不許他跟莫予深走近。更不許他跟薑沁一塊玩。
後來他才知道,薑沁母親為了給秦蘇瀾出氣,跟母親正麵懟過。
自此,兩人結下樑子。
“我那天跟我媽頂嘴了。”
薑沁:“挨打沒?”
莫濂:“忘了。”
其實被狠揍了一頓。
薑沁抬頭,唇靠近他。
莫濂俯身,親了幾秒。
過了前麵十字路口,薑沁認真騎車,速度很慢,莫濂小跑跟在她旁邊,不時他們會說上兩句。
“這裡有什麼景區?”莫濂問。
薑沁:“沒景區,處處是景區。”
穿過街心公園,沿著一條柏油小道他們一路向西。
路盡頭是一片湖泊,青草綠樹環繞。
湖邊各式小屋,坐落在青山綠水間。
薑沁把車停好,帶莫濂去湖邊。
緊挨湖邊是一條蜿蜒小道,每隔不遠就有長椅。
湖邊不少散步的老年人,廣場上成群的鴿子,灰色白色。突然嘩啦一聲,成片飛起。
薑沁找到上次過來坐的那張長椅,長年累月被風雨侵蝕,有了歲月痕跡。
“我們就坐這,這裏風景最好。”
莫濂緊挨著薑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