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少有的出現了在這個冬天裏久違的太陽。一綹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斜射在我的身上,和著被子暖洋洋的。
緩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抹暖色光線。雖然昨天睡得晚,但感覺還不錯。沒有疲憊著的懶散,精神抖擻。
餘光瞄到裏側沙發的突兀,意識到她還睡在我身旁。
昨天晚上背她回家,說了一些心裏話。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她拖鞋都沒穿,跑來和我一起睡,還夢囈了一番。以為經過了這些事,她對我的態度會有所改觀,至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我....。但事實卻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轉頭望向她,看見的是一雙正直勾勾盯我的眼睛,冷得像塊冰。就好像一個母親不發一言,瞪視著做錯了事的孩子,想讓他自己說出自己做錯的事,但孩子隻是低頭背著兩隻小手,大大的眼眶掛著薄淚,怕媽媽生氣而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的心一下變得哇涼,她這樣的表現說明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不合乎她心意的事。我尋思著不應該呀,對我的態度沒變溫和不說,咋還更惡劣了呢。
她的麵無表情讓我不敢先說話,生怕一說出讓她不滿意的話,我在這個家就待不下去,要留宿街頭了。疑惑地和她對視了好一會兒,她才冷冷地說話道,“舒服麼。”
誒?心生疑惑地往下看了看,忽然發現我的一隻手還覆蓋在她的腰肢上,正摟著她。怕她摔地上才翻身讓她睡裏麵的,所以順手就樓上了她的纖腰。隔著薄薄的一層纖維,手感自然是不錯,隻不過剛才忽略了而已。
我迅速移開了我的手,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她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看來沒有接受我的解釋。
“讓開。”
“哦。”
我起身掀開被子,冷空氣立刻鑽了進來。沒有猶豫,我拿起一旁的衣物,穿上拖鞋後站起來換好衣服。過程中她一直注視著我,裹緊被子沒有任何行動。
我覺得有必要向她解釋下,畢竟不是我主動和她睡一起的。
“那個,”我咽了下口水,“不是我......”
她蹙起眉頭,不耐煩地打斷了我,語氣還是冷冰冰的,“我有說過什麼嗎?”
“這......”我賠著笑臉,搓了搓手,“我這不是怕你誤會麼。”
“誤會?”她的眉毛立即斜立,“誤會什麼?誤會你對我做了什麼豬狗不如的事?”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毒?現在又不是上班,我又不是做錯了事的員工。
“哎喲喂,您老有那膽子麼。”她繼續嗆我,“哼,有賊心沒賊膽。”
我,你別挑戰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底線哈。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特麼真要在我頭上拉屎,還找我要紙。我咬緊牙根,突出的腮幫子自我感覺應該很嚇人。表情僵硬,瞪大雙眼怒視著她。
“看什麼看,”她回瞪我,“給我拿拖鞋呀,傻子。”
勞資不發怒你真當勞資沒脾氣啊。
“好,你等下。”
然後,我訕笑著走去臥室去拿她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