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物理類全國競賽裏發揮優秀的優秀學生,加上長得又乖性格又好,哪個老師能忍心對這樣的學生嚴厲起來呢?
等車的間隙裏,薑玥覷著陸寒芝的神情,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態來。
陸寒芝倒是主動提及:
“想問我剛才那通電話的事情?”
薑玥點了點頭,又強調:“要是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
陸寒芝笑著罵了她一聲傻,“咱們現在這關係,我有什麼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打電話的是翁以然,我的生父,現在星光的董事長——”
“他不是一個負責任的長輩,我跟他的關係比較複雜,小時候我媽媽跟他離婚,我媽媽總說他是個很糟糕的男人,所以我討厭他。”
“後來我媽生病,沒什麼錢治病的時候,我就更討厭他了,但是又不明白為什麼我媽在他的陰影裏活了一輩子。”
“所以畢業之後我就入了這行,我想知道娛樂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才能出現翁以然這樣的人,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我混的不是很好,看見他對我歉疚,那一刻我忽然莫名產生一種報複了他的快樂。”
“後來有段時間我很分裂,一麵想故意變得糟糕一些,這樣就能讓他明白這些年他都欠了這個家庭什麼,另一麵又覺得,我應該更優秀,一切都與他無關……總之那段時間念頭很亂。”
“直到我又看到了你。”
當生命裏的那一束光重新出現的時候,陸寒芝忽然覺得那些紛擾都不重要了,自己進娛樂圈的目的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救贖回來了。
“看到你還是那麼陽光、那麼積極的樣子,我覺得我不應該再繼續糾結那些莫名奇妙的事情,無論他是想彌補我也好、還是單純地想跟他自己的良心和解,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我的人生目的應該是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而不是重複糾結於過於把我的家庭圈住的泥潭。”
“他隻是星光的總裁,給我發薪水的頂頂頭上司,就這樣而已。”
說話的時候,陸寒芝的神情是無比溫柔的。
不是因為她本來是個溫柔的人,而是因為麵前的人是薑玥。
薑玥聽完她說的話,也意識到了陸寒芝做出的決定並沒有什麼值得指摘的地方,恰在這時候——
學校裏的放學鈴聲響了起來。
薑玥順勢往外麵張望,然後跟陸寒芝說:
“不提那些不高興的人了,我們才猜猜一會兒然然哥哥要用什麼方式出現。”
陸寒芝:“?”
她問:“放個學還能有什麼方式?”
薑玥神神秘秘地搖了搖頭:“上次我來接他的時候,他後邊跟了一長串的女生,各個手裏捧著書,追著他要問學習。”
“那長龍,謔,我差點以為我兒子背著我偷偷出道了。”
陸寒芝聽罷忍俊不禁。
她又問:“還有嗎?”
薑玥點了點頭:“有,上上次我來的時候,他後邊跟了幾個同班的男生,起初我以為隻是他的哥們,誰知走近一聽,各個都跟他說‘然爹再見’。”
“誰能想到呢,我就來接兒子放個學,年紀輕輕連孫子都有了一群。”
陸寒芝笑的不得不揉自己的臉,免得因為笑太久而發僵。
她豎起大拇指,跟薑玥說:“不愧是然然哥哥。”
誇到這裏,打開的車門外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媽媽又趁著我不在,說我什麼壞話了?”
薑玥笑容收斂了一點,坐在商務大車裏對他招了招手,讓他上來,邊說“我沒有”邊往外張望,卻發現今天他後麵居然沒有迷弟迷妹跟著,這委實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