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殺人了!”
天空還籠罩一層白茫茫的濃霧,隨著,丫鬟的一聲尖叫熊府頓時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哼!”熊榮華鐵青著臉推開圍在前麵的眾人,看了一眼極其怪異的坐在椅子上的大師,腦袋垂拉一旁,眼睛睜的渾圓。
“脖子處一絲血跡,一擊斃命!”熊榮華瞳孔緊縮,受驚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熊榮華清楚的知道這位大師的實力,畢竟是“北麵”出來的人,所以一直奉他為上賓,深居後院作為自己的殺手鐧,誰料竟被殺於自己的府上,要是怪罪下來!
想起“那裏”的手段,熊榮華就不寒而顫。
“別哭了!你什麼時候發現大師死的?”熊榮華厭煩的看著哭哭啼啼的丫鬟,怒喝道。
“我是,我是起來上如廁的時候發現的。”丫鬟害怕的看著這位熊家掌駝人。
“上如廁?那你為會路過大師的房間”?兔頭獐腦的軍師李口覺得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得意洋洋的問道。
“好奇,好奇”丫鬟猶豫不決的看了一眼熊榮華,遲遲不敢開口。
“說!”熊榮華不耐煩的吼道!
“是,是老爺!”丫鬟嚇得身體直顫抖,咬著牙開口道:“請老爺恕罪,昨晚,我見六太太在,所以……”
“住嘴!”熊榮華當即怒喝道,眼中仿佛噴出火來,瞥了一眼身旁的軍師一眼。
嚇得李口縮了縮脖子,心中暗怪自己嘴賤。
“都滾出去!今天的話誰敢傳出去,我割了他的舌頭!”橫目了眾人一眼。熊榮華惡狠狠的說道。
“是老爺”!
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連忙退了出去。
“老爺,你看這?”受了癟的李口小心翼翼地指著屍體詢問道。
“扔了!”熊榮華狠狠的揣上兩腳,不解氣的說道。
李口知道他正在氣頭上,便連忙勸阻道:“老爺,不可!扔了豈不是便宜了這個雜碎!”
“那,你說?”熊榮華背著手,在房間裏踱步道。
“把屍體送回“北麵”去!誰殺的?這個鍋自然有人背!就讓他們狗咬狗吧!”李口半眯著眼,揪著幾根黑須,故作高深的獻策道。
“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哼,我去收拾那個賤人!”熊榮華眼中湧出濃鬱的血紅色……
天還未亮,霧還未散。隱隱約約就聽到街市方向傳來的吆喝聲,盤膝閉息的白木槿自然不曉得熊府發生的事。
每晚的“閉息”是白木槿日常的功課表即便現在沒有了師傅的鞭促。莫老常說:“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當初,莫老極其不負責的丟給白木槿一本散著酒氣的舊書,名《心齋》,說了句:““小子好體會,這個看悟性!”,便進屋酣然大睡。
“?煉神還虛,方可,發白重黑,齒落重生”。白木槿苦笑的搖了搖頭,合上了書,虛無縹緲的太虛,就連莫老都摸不到。
白木槿起身活絡了一番筋骨,劈裏啪啦的一陣脆響,頓時覺得全身暢快淋漓,低聲自語道:“這心法還是蠻舒坦的。”
“咚咚,世子。”
正說著,外麵傳來了袁仲魁的呼喚聲。
白木槿開門把三人迎了進來,還未來的及開口,馬尉遲趕緊把門關上,插上門閂。
“熊府出命案了!”袁仲魁表情凝重的說道。
“奧?”白木槿看著表情凝重的三人,自然明白所指的並非普通命案。
“世子有所不知,我們兄弟此次出來接到兩道命令,其一,護送世子回京。其二便是緝拿熊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