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到的,阿夜擋了回去,他說起謊話來從來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我本以為憑安陽純淵的性格說不定會闖進來找人,他一遇見妹妹的事情,向來都是有勇無謀的。我的內心裏有種隱約的期待,純淵衝進來,然後把春緋帶走。這種期待又讓我全身難受得像在發燒。

隻要遇見她的事情我就不太正常了。

阿夜叫囂著:“我哥還不見了呢,他長得那麼秀色可餐的,我還不知道跟誰要人呢!”

接著,我便聽見純淵的聲音,淡淡的,像是舒展了一口氣似的說:“那我們先走了。”

這個人轉性了嗎?

我有點兒吃驚了,這兩年或許大家都變了很多,畢竟年齡不是虛度的,成年人的處事方式再也不會那麼一意孤行。說句矯情的話,大家畢竟都不是小孩子了。

「我們都小心翼翼地裝作生活得很好,用幸福的表象來欺騙對方。」

其實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讓春緋放下一切來投奔我。但是她好象不是很想說的樣子,我便不問了。沒有未來的兩個人如果多了這份意圖明顯的關心,就太曖昧了,我們承受不起的。

不如像一對好朋友,我去咖啡廳打理生意,她就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坐在角落裏看帳本,她就拿著一本時尚雜誌看,偶爾還會偷瞄我,還是像以前那麼沒水準,書頁都沒翻過。她其實跟兩年前沒什麼兩樣,若非挑出點兒什麼,那就是氣質有點兒ABC,挺有海歸範兒的。也許是因為陪我看帳本太無聊了,她縮在沙發裏,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阿澈 ,你女朋友?”拿毛毯過來的服務生輕生問。

我微笑著搖搖頭,將毛毯覆蓋在她身上。女服務生看起來很高興,一蹦一跳地回前台跟其他人分享新資訊。說句挺不要臉的話,我挺受女生歡迎的,這讓我覺得自己還跟以前一樣。

我現在總覺得自己像個無欲無求的老頭子,其實看鏡子裏的麵容還是年輕漂亮得很,卻無端覺得從骨子裏開始蒼老,有腐朽的味道,連自己都覺得怪惡心的。

我合上帳本,吩咐廚房做個她喜歡吃的香菇肉醬意粉和烤芍。那個每心沒肺的孩子還縮在沙發上,不時地皺下眉頭,去不知我正為自己還清楚地記得她的喜好而沮喪。對的,我隻能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我已經忘記了這個人。

“阿嚏!”她張開眼。

“感冒了嗎?”

“沒有。”她揉著眼,眨巴眨巴,“我餓了。”

那表情已經不像個孩子了,而是個會撒嬌的小女人——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把她當成那個我疼過的孩子。我的嘴角上揚著,夜色映著玻璃倒映著我的臉,如同湖麵上蕩漾起了溫柔的波紋。

晚餐算是吃得很高興,可能是燈光和鋼琴聲把氣氛烘托得太好,她的笑容和話都多起來。我真的是好久沒看見她笑了,竟然幾次感動得鼻子發酸,特別沒出息。她簡單地跟我提了一下在英國的生活,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跟蘇鏡希在家裏玩遊戲,很無趣。聽她說到這裏,我有點可恥地沾沾自喜。

“不過後來我交了個男朋友,是當地人,在醫院認識的。”春緋漫不經心地咬著勺子,“挺好的人,對我不錯。”

我隻是微笑著,除了微笑我不知道還能做點什麼。春緋看我沒興趣,也就不再說了。從店子裏回到家,阿夜已經回了家,在桌子上留了字條,反正說的話也不正經,春緋湊過來要看,我臉紅著把字條撕掉了。

我們兩個還能發生什麼呢,阿夜真的想多了。

深夜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大概因為隔著一堵牆的那邊睡著她,我腦子裏忍不住有些胡思亂想。記得高三的那年,我們也是這樣過了一年的。偶爾也會睡在一個房間,不過太單純了,她帶著那種近乎天真的信賴望著我的眼睛,讓我連一絲褻瀆的想法都沒有。不對,其實有個夜裏,我把她壓在床上,用力地親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