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了,別鬧了,來人了啊。”徐懷凝拉住徐懷詩衝門口一指,王扣一身戎裝已經站在了那裏,見眾人齊唰唰的望向自己一時倒不知是所謂何事:“二哥、三姐。”

“你怎麼來了。”徐懷詩高興的迎了過去,卻又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還在和眼前這人慪氣,已經到了嘴邊的笑又被她給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哼~哼~”徐懷之見徐懷詩忍的辛苦,陰陽怪氣的幹咳了兩聲,徐懷凝也是“嗬嗬~”的笑,徐懷詩本不想這麼便宜就饒了王扣,可更不想讓身後兩人看了笑話,上前拉了王扣到院子裏坐下。

“散了,散了,你們各回各窩去,我這兒可是不待見了。”徐懷詩說著話就往院子外攆人,徐懷之和徐懷凝也是見怪不怪,隻是徐懷凝臨出門又多看了王扣一眼,回頭正對上滿眼神色複雜的徐懷詩,不知怎的便在心裏歎了口氣。

徐懷詩在王扣身旁坐定,方才沒注意,這會兒才覺得王扣身上撲鼻的一股酒味兒,徐懷詩拿手扇了扇不高興的挑眉問:“喝酒了?”

“嗯。”王扣坐下,看眼神倒還清醒:“架不住勸喝了兩杯。”

“杏兒,上碗酸梅湯。”

王扣拉過徐懷詩的手並肩坐下,輕聲問:“不氣了?”

徐懷詩沒好氣地斜了王扣一眼,什麼話也不說。

王扣手上用力將徐懷詩往胸口擁了擁,在這樣靜膩的夜晚,伴著頭頂恒古不變的星鬥,一切似乎一如從前。

王扣仰著頭,望著星空對身旁的徐懷詩說道:“四兒,你說等我們以後老了,回霍樟修座院子,日日就這般坐在院子看星星可好。”

王扣一句話讓徐懷詩頃刻間便忘了心裏那點小小的不痛快,就見她把頭軟軟的靠到王扣的肩上說:“好啊!院子裏還得種上一顆映日果。”徐懷詩笑的很甜,甜到讓王扣有絲不安。

王扣拉過徐懷詩的手握在胸口:“一顆可不夠,你不記得我們在霍樟種的那顆映日果,剛掛果你就日日到樹下守著,那眼巴巴的樣,怕是最後落你肚子裏都沒一個是熟透的。所以,以後我們的院子要多種幾顆。”

“翻我舊賬啊!”徐懷詩揚揚下巴:“那你不說說那些半生不熟的果子都誰給我摘下來的呀。”

王扣一笑,倒當真是忘了,那人除了自己還能有誰,每次王扣都是挨不住徐懷詩的軟磨沒熟便把滿樹的果子給摘光了。

“四兒。”王扣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可有些事不能避,也避不過,所以再難開口也是要說:“昨晚上我跟你說的那個事已經定了。”

徐懷詩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臉上還是一沉,眼裏的淚不知怎麼的一顆顆就滾落下來,昨晚上在徐懷凝院子裏說的那般通透,但等真聽到王扣說出口,徐懷詩才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她現在想做的就一件事,趴到王扣身上,叫他不要走。

“四兒。”王扣輕輕吻住徐懷詩滾落的眼淚,隻覺的心裏被揪住一樣的疼:“四兒,你等我,等我五年,我一定回來娶你。”

“五年。”徐懷詩淚眼婆娑的抬起頭。

王扣堅定的點頭,口中忍不住急切地說道:“對,五年,隻要五年。”

“好,五年就五年。”徐懷詩擦了把眼淚,倔強的抬起下巴,定定的看向王扣:“扣哥哥,今天你既然對我說了這些,那我也有些話要對你說。”

徐懷詩扯過王扣的袖子讓他和自己麵對:“扣哥哥今天你就聽好了,隻要是你讓我等,你這一去別說是北疆,即便是更遠,即便是一去十年八載,有你這句話,我就一定能熬過。”

王扣低頭抵住徐懷詩的前額,嘴邊泛起一抹苦裏夾了甜點笑:“我早知道我的四兒會信我,會等我。”

“扣哥哥,雖然你從沒說,但我知道你許我那一切都不容易,我不傻,知道爹娘對你我之事是一個什麼態度。我想你知道,別人怎麼想,怎麼說我都可以不理,一切隻要有你,我就能堅持下去。”徐懷詩伸出手抵住王扣的胸口:“但你這裏永遠隻能有我一個。”

“不然呢?”王扣邪邪一笑。

“不然?”徐懷詩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擰住王扣的胸口放出狠話:“不然?不然我就把這兒剜了出來喂狗。”

王扣眼裏一亮,眼神炙熱的能將彼此融化。王扣笑著將徐懷詩緊緊的抱在懷裏,在徐懷詩頭頂說:“四兒,這輩子不會再有別人了。”

徐懷詩聽得“咯咯”一笑,抬起頭不顧臉上還掛著淚,已經急忙忙的撅著嘴補充道:“不行,這輩子不夠,你還得把下輩子,下下輩子也許上。”

王扣伸手從自己頸上取下一物,徐懷詩認得,那是王扣自小不離身的一塊黑石,徐懷詩不知王扣要如何。隻見王扣將那塊黑石放到徐懷詩手中,反手將栓在身側之劍拔出寸許,無名指撫於劍刃,猛然一個用力,鮮血立時冒了出來。

“扣哥哥!”徐懷詩驚呼一聲就要伸手去握王扣,王扣右手拿住徐懷詩的手臂,左手伸到徐懷詩握住黑石的掌心,一滴滴血從王扣的指上落下滴到黑石之上,點點沁入紋路之中,直到充滿整個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