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扣收回手,徐懷詩忙心疼的握了過來含到口中,入口一片鹹腥。
王扣笑望著眼淚盈盈的徐懷詩,舉起另一隻手:“我王扣今日在此盟誓,若今生有負徐懷詩,天打雷轟,不得好死,人神共鑒!”
王扣抵住徐懷詩的額頭眼中濃濃情深:“四兒,我王扣,今生、來世、不限輪回,永遠心中隻會有你一個。”
“我信你,我信你!”徐懷詩點頭如啄米,一雙明眸定定照在王扣的臉上,將此情此景深烙心中。
“這什麼破石頭,怎麼吸你那麼多血。”徐懷詩扯著已被王扣戴在自己頸上的黑石,剛才就隻看著王扣指頭上血嘩嘩的往外流,現在細看才發現原本黑亮的石塊,此刻卻是變做了殷紅色。
徐懷詩握著王扣的手看著指上的傷口:“還疼不?”
王扣一笑,反握了徐懷詩手掌:“這點血都疼了,那上了戰場還不得腿軟。”
“反正我看了是老大心疼,比割自己指頭還疼。”徐懷詩皺著眉眼,眼底滿是心疼,一股不知是苦是甜的滋味從王扣胸中漫漫湧出,他不覺間緊了緊懷裏的徐懷詩。
徐懷詩靠在王扣懷裏,眼珠一轉一個主意從腦袋裏冒出來:“扣哥哥,要不我拌做士兵同你一路去北疆?”
王扣使勁往徐懷詩額上一敲:“餿主意!”
徐懷詩揉著額頭,雙頰生暈,眸波一蕩,本是極盡媚色的眼神卻讓王扣看出了狡詰的意味,果然,就聽徐懷詩壓了聲音說道:“那要不趁你還沒走,我去把庚帖偷出來?”
“這主意更餿!”王扣敲了一下徐懷詩諜頭,板起她的臉 ,就見徐懷詩眼神晶亮,一副此計大有可為的模樣:“四兒,我要的是你正大光明的嫁給我,而不是這樣偷偷摸摸,我不想那些流言蜚語讓你遺憾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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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詩撅了撅嘴,隻要能和王扣在一起,管他什麼流言蜚語,天涯海角她都能隨了王扣去。
“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可我不能容人在你背後指指戳戳。”王扣拉起徐懷詩的手堅定的握在手中,他太清楚自己在徐懷詩心中的份量,也太知道這丫頭的秉性了,知道如果不能徹底說服這丫頭,保不準哪天就得惹點事出來:“你打小就是主意多,惹事多,我這一走那麼遠,可沒人再給你收拾爛攤子。所以,老實點,少惹你爹娘生氣,也讓我省點心。”
“知道了,知道了。”徐懷詩口是心非的點頭,心頭依然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四兒,我現在能給你的就隻有承諾,但我王扣敢說這輩子我隻牽你徐懷詩的手,永遠不生你的氣,忍你任性,忍你胡鬧,這輩子,下輩子,我王扣心裏永遠隻有你徐懷詩一個。”王扣說完,徐懷詩剛止住的眼淚又是大顆大顆落了下來,心裏卻是甜的抹蜜,嘴上卻是不認:“什麼忍我任性,忍我胡鬧,在你眼裏我就沒點好?”
王扣笑著吻了吻徐懷詩的雙頰:“你在我眼裏除了好什麼都沒有。”王扣今天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徐懷詩甜的溺死,又像是要把之後五年的情話都在今朝說完。
“四兒,等我在北疆立定根基,便……”徐懷詩伸手堵住王扣的嘴:“說好五年便是五年,我等得。”拉了王扣一雙手抵子自家心坎掏出掛在心口的黑石與王扣交收緊扣,月牙兒明眸緊緊鎖在王扣臉上:“扣哥哥,有你一誓,四兒此生足矣。”
徐懷詩最後一句將王扣一顆心徹底化掉,王扣大手一撈將徐懷詩狠狠箍在懷裏,一下一下吻著徐懷詩的發頂,千言萬語到得嘴邊都隻剩了一句:“四兒,四兒,我的四兒。”
第三十章
入夜,一個黑影偷偷潛入徐璉敬的書房,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書櫃。
“在哪兒?在哪兒呢?”徐懷詩著急的在心裏不停的嘀咕,隻想快點把自己的庚帖給找出來。突然,徐懷詩停下手,稍微一楞便一個側滾藏到了書櫃旁的羅漢床下。
片刻,書房外腳步聲響,伴隨著“吱呀~”一聲,兩個腳步聲一前一後的進了書房,隨即桌上的燭火點燃,兩道長長的影子拖到地上,徐懷詩心中暗叫不好,屏住呼吸又往床角挪了挪。
“四兒今天可是去見了王扣?”徐璉敬的聲音傳來,沒人答話,徐懷詩隻看到另一個影子點了點頭,看體態應該是她娘。
“懷憶和璿雨的婚期得盡快敲定下來。”徐懷詩聽徐璉敬沒再說自己,轉頭說起自己大哥的婚事,心裏一陣幸災樂禍。
那彭璿雨徐懷詩也見過,算起來還是自己的表姐,不過那可是個三棒子打不出個屁來的主,比徐懷凝還要閨秀。徐懷詩和徐懷之湊在一起的時候還打賭徐懷憶定然不會答應娶那個彭璿雨,誰知徐懷憶不知腦袋裏那根弦搭錯了,竟是不言不語便認下這門親事了,徐懷詩當時心裏就像等徐懷憶娶了那麼個悶嘴葫蘆回家沒把他給活活悶死不可。
“都差不多了,就等選個好日子。”彭素娥的聲音響起,她這幾日沒功夫親侯徐懷詩便是因為這事天天往彭家跑。
“其他幾個孩子也得抓緊,凝兒倒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