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之和四兒得抓緊。”徐璉敬的話音一落,躲在床下的徐懷詩頓時就傻了,她沒聽錯吧,她爹這是要著急著把她給嫁掉,而且顯然不是嫁給王扣。

“我想還是給四兒找個族裏的人,畢竟知根知底些,四兒那脾氣若是沒人照應,嫁過去婆家不知得挑多少刺。”

“什麼?”徐懷詩在心裏大吼,竟然連娘也是這樣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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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慘了,慘了。”第二天一大早徐懷詩就火急火燎的跑到徐懷之的院子把自己昨晚聽到的轉述了一遍。

“唉,二哥,你怎麼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徐懷詩推了推毫無反應的徐懷之,怎麼看也在他臉上找不出半分焦急。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麼可大驚小怪得。”徐懷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一大早就被徐懷詩從被窩拖出來,他隻想快點打發掉這個小妹,自己好回去補個回籠覺。

“二哥,你有沒有聽清啊!爹娘可是準備要讓你娶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女人。”徐懷詩急的不行,她一大早火燒屁股的跑來找徐懷之就是因為這個二哥平素裏鬼點子多,隻希望他這次也能跟自己一塊想想辦法,可那曾想徐懷之竟是這般無所謂的態度。

徐懷之手托在下巴上,沒精打采的應付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

“狗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行!我可不幹!”徐懷詩“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這輩子除了王扣我誰都不嫁。”

徐懷之仰起頭莫可奈何的望著徐懷詩翻了個大白眼:“那你想怎麼辦,爹娘已經擺明了不同意你和王扣在一起,而且現在王扣馬上就要去北疆,你能怎麼辦?”

“二哥,你一定得幫幫我,一定得幫幫我,要有辦法我也不這麼急了。”徐懷詩吊了徐懷之的膀子不放,她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這件事徐懷詩不想也不願意告訴王扣,自己知道了都是如此的焦急,徐懷詩不想看到王扣為了自己而感到束手無策沮喪的樣子。

“好了,別晃了。”徐懷之從徐懷詩的手裏奪回自己的膀子:“胳膊都得給你晃脫了。”

“小妹,不是我不幫你。”徐懷之站起來離徐懷詩遠些:“可這事你讓我怎麼幫。”

“我來你這兒不是聽你說喪氣話的,反正你就得給我想個辦法。”徐懷詩不講起理來那是人鬼都得避上三分,徐懷之是見識過的人,心內一動,開口道:“辦法隻有一個,那便是除非在王扣之外你還能找到一個讓爹娘閉嘴的,又願意跟你攪和到一起的人,不然你徐四就安心等著嫁人吧。”徐懷之說完在徐懷詩肩上重重拍了一下,在他看來徐懷詩嫁給彭家人倒是比嫁給王扣好上許多。

“你這什麼餿主意。”徐懷詩甩開徐懷之的手,一雙眉毛都立了起來。

徐懷之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聳肩:“我們還是認命吧。”

“二哥,你說爹怎麼變成了這樣。”徐懷詩泄氣的坐了下來。

徐懷之摟過徐懷詩的肩膀,緊了緊,倒是難得說了句正經話:“人在高位,要想的,要慮的,自是不同,爹的難處你我未必知。”

徐懷之的正經話徐懷詩卻是沒聽進心裏,在她看來什麼難處也不該難到兒女婚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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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你知不知道越王住哪兒?”徐懷凝顧著自己手上繡的花似是根本沒聽到。

徐懷詩一把就給奪了過來:“你少繡幾朵,四良一樣會娶你。”

徐懷凝麵上一紅,奪過徐懷詩手裏的撐子,放到一邊,伸手在徐懷詩嘴邊捏了一下:“一天到晚就知道口沒遮攔的亂說,你剛才問什麼?”

“我問你越王住哪兒?”

“沉花巷。”徐懷凝剛答完,立刻意識到什麼,警惕的看了徐懷詩一眼:“你打聽他幹什麼?”

徐懷詩繞過徐懷凝走到桌子對麵坐下,拿起桌上的一顆葡萄隨手一拋,旋即用嘴接住:“不就好奇問問嘛,我聽這京城裏好些小姐都在背後念叨這越王。問問,問問而已,你幹嘛把眼珠子瞪那麼大。”

“啪!”的一聲徐懷凝拍掉徐懷詩又向拋向空中的葡萄:“有你這樣吃東西的嗎?”

就見徐懷凝一臉正經的說道:“小妹,我可告訴你,這越王在綏安風評可是不好,有影沒影的韻事一大堆,你沒事別去招惹那人。”徐懷凝盯著眼睛滴溜轉到徐懷詩,想看出這個小妹心裏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徐懷詩衝徐懷凝拌了一個鬼臉,手腕靈巧的一番,在徐懷詩的眼皮下又拋了一顆葡萄落進嘴裏,得意的嘟著嘴衝徐懷凝顯擺:“吃到了,怎麼樣?我還是吃到了。”

徐懷凝伸手在徐懷詩嘟著的嘴唇上刮了一下:“你老實點,這裏是綏安,是上京城,越王這樣的人不是你該好奇的人,你給我好好的在一旁待著,不準去招惹,免得又惹爹爹煩心。”徐懷凝少有的口氣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