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徐懷之舉著杯子,左右是說不出句話,王扣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徐懷之已然是無話可說,隻能無奈的笑笑,這兩個人的脾氣還真是一個模樣:“我看你還是和小妹做對異性兄妹的好,那樣都強過如今這般如路人相見。”
“兄妹?”王扣望著杯中晃蕩的烈酒掩住眼神的黯然,他那一顆躁動的心在見到徐懷詩之後沒有平靜反是跳動的更加猛烈:“我寧願和她是路人也不要做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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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詩回到家竟見徐懷之早已等在了小院:“二哥。”徐懷詩打了聲招呼徑直往屋裏走去。
徐懷之跟在徐懷詩身後往屋裏走:“小妹,你對王扣那臉是不是太黑了點,莫不是你……”
“你想打探什麼?還是有人讓你打探什麼?”徐懷詩突然停下腳步眼神淩厲的掃向徐懷之,語氣不善。
徐懷之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麵前這個小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我沒有要打探什麼,隻是覺得過了這麼久,你也應該豁達些了。”
徐懷詩深吸了一口氣,手不自覺的抵到了胸口,心上那道疤時至今日依然會痛讓她如何豁達:“對於背叛的人我永遠豁達不了。”
“那麼說你還沒放下了?”徐懷之對徐懷詩的話換了種理解。
徐懷詩不懂為何徐懷詩總要糾纏於自己和王扣之間,很是無力的說道:“我早放下了,二哥,麻煩你以後不要再跟我提這個名字。”
“放下了?以前日日在我麵前叨叨的名字,如今卻是提都不能再提,這也叫放下了?”徐懷之語氣裏滿是不信,徐懷詩並不辯駁,任憑徐懷之一人多說:“那你告訴我,既放下了,你還去撩他作甚?”
徐懷詩一瞪眼:“我何時撩他?”
“你不要在我麵前嘴硬,就你今天那態度,還敢說是早放下了,你徐四對放下的人正眼都沒一個,可對著王扣你是什麼樣,分明一副鬥雞樣,還敢跟我說放下了。”徐懷之說完見徐懷詩並不反駁,拍了拍徐懷詩的肩:“別怪你哥我嘴碎,隻要你一天沒嫁過去,想反悔都成。”^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反悔?”徐懷詩輕笑了一聲,想起了沐澤雲,心下蕭然:“二哥,王扣今時今日如何都已是他自家事,你以後別再為我和他費心。我不欠王扣,當做之事我早已做盡。”
兩兄妹一時無話,徐懷詩陡然想起一事對徐懷之說道:“有一事二哥怕是還不知。”
“何事?”徐懷之端起桌上的茶水大大喝了一口,如今和自家妹子說話是越來越費勁了,徐懷之也不知是自己久待軍旅舌頭變拙了,還是這小妹愈發的油鹽不進了。
徐懷詩看了徐懷之一眼:“定研上月初七成親了。”
徐懷之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落到桌上,顧不得嘴角殘留的茶水,就那麼呆呆的望著徐懷詩,滿眼的不可置信。
“二哥。”徐懷詩拍拍徐懷之的肩:“定研……定研她也難,我聽說絕食、上吊她都幹了,可還是沒能擰過家裏…………”
徐懷之擺手,阻止徐懷詩再往下說,就見他臉上無聲無息的笑了起來:“成親了,成親了。”
徐懷之滿眼淒涼讓徐懷詩都忍不住撇開了頭,徐懷之的左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徐懷之提及那一刻,徐懷之才清楚的知道,原來那些思念已經壘了那麼高。自己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的女人,那個自己立誓要生恒相愛的女人,如今卻是已經嫁人了。
“是啊!她那年紀是該成親了。”徐懷之說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要將埋在心裏的思念全部吐出,從今往後,那個名字他再不應該裝在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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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懷詩再一次與王扣巧遇在自己巷口,徐懷詩沒走閃躲,而是迎頭走了上去。
再見王扣,他那麼悲傷的一雙眼望著自己,讓徐懷詩心中想恨都恨不起來。
兩人一時間目光如絞,宛若千年。可不管心中再愛再恨,眼前的兩人都不能回到從前。徐懷詩狠狠吸了口氣,壓下早已噙滿眼眶的淚水,如今的徐懷詩已經學會了心酸時該如何微笑,輕輕喚了一聲,將兩人從夢境中搖醒:“王扣。”
王扣站在那裏少有的局促,想說的話千萬句,到了嘴邊隻剩一聲:“四兒。”麵前站著的仍是那個王扣記憶中的紅衣飛揚的徐懷詩,可再一細看卻又不像是他的四兒,王扣的四兒眉宇間從來沒有眼前的徐懷詩那種憂愁,更不曾以這般冷淡疏離的眼神看過自己。
“王扣,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這樣頻頻出現在麵前究竟是想幹什麼。”徐懷詩對著王扣一如以往的直來直去:“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隻想跟你說一件事。”
王扣接了話問道:“什麼事?”
“我已經把庚帖給了沐澤雲。”徐懷詩以為自己會沒有感覺,可真對著王扣說出這句話心裏為什麼還是會痛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