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下月初五?怎的這麼快?”徐懷詩站在台階前看著那些箱子喃喃自語道。
一旁的徐璉敬正從越王府的人手上接過禮單,看了自家那發愣的小女兒一眼,隻是搖頭。
杏兒打簾兒進來衝著這在屋裏愁眉不展的徐懷詩說道:“小姐,門房裏傳話說有位將軍找。”
“將軍?”徐懷詩心下詫異:“可說明了來人模樣。”
“沒有,隻是那將軍托門房帶來一件東西,說小姐見過便知。”杏兒攤開掌心,正是那枚曾經與徐懷詩日夜相伴但早已還給王扣的黑石,杏兒也是認得的,隨即說道:“看這東西,怕是和王公子有關,小姐要不要見。”
徐懷詩將黑石緊緊攥在掌中:“把人帶到偏廳,我隨後便到。”
來的卻也是熟人,楚騰印。
徐懷詩見到楚騰印隨即納悶兒問道:“你來找我有何事?”
“將軍讓我轉告小姐,將軍不信天不信命,隻信自己。還有就是讓小姐莫要心急,將軍一切自有打算。”
徐懷詩心說打算個屁,人都被關牢裏了還能有什麼打算,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眉頭一挑,問楚騰印:“王扣讓你帶話給我?”
“正是。”楚騰印正色間一點頭,眼神卻是透露了更多的含義。
徐懷詩心下怪異:“他人在大牢你,你根本進不去怎麼讓你帶話給我。”
隻見楚騰印神秘的一笑,信心滿滿的道:“將軍想要帶話給我自然是極輕易的事,便是四小姐有什麼話相同將軍說,我也是可以代勞。”
徐懷詩心上鬆下一口氣,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自嘲的一笑:“看來我還當真是瞎操心了。”
“我倒是真有句話托你轉告。”
楚騰印一拱手:“小姐請講。”
“我下月初五出嫁,王扣若是趕得及便來喝上一杯喜酒。”徐懷詩說完也不再多看楚騰印一眼,起身便轉出了偏廳。
徐懷詩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出發,一切皆因王扣真真的欺人太甚,明明早已留好了門路卻還把自己當猴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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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扣接到楚騰印傳回的話,心裏微微一涼,他沒想到沐澤雲動作會如此之快,但隨即想到是徐懷詩讓楚騰印傳的話又是心下稍安。徐懷詩終於對王扣又是有了脾氣在王扣而言這便是天大的轉機。
王扣正在沉思間,忽聞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沐鎮宗渾厚的聲音響起:“你小子倒還真是待的住。”
王扣起身,隔著欄杆對沐鎮宗拱手一禮:“王扣怎擔的起南王親臨探視。”
沐鎮宗衝王扣揮了揮手:“去,你小子別跟我說這些客套話,你在北疆做的那些好事我還沒找機會跟你算帳。說吧,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南王。”王扣上前一步,一臉誠懇的道:“王扣知道南王難做,隻是我這般得了個淫,亂後宮的罪責死在這綏安,子孫都沒一個,那真是整得個為我記仇的人的都沒了。”
沐鎮容臉色一鬆,笑了笑:“你小子,誰說要讓你頭斷了!不過,這地方你還得再多呆上幾日,等過了初五再說。”
“初五?”王扣低聲回了一句,那不正是徐懷詩出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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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喜蠟照著銅鏡中的美眷如花,徐懷詩看著鏡中自問:“徐懷詩,你自己捫心自問的想想,你那些猶豫、心疼到底是為了誰。如果心中早已選定,再多的選擇都是枉然。但那個人還能信嗎?他口中的那些水中月、鏡中花的事兒還能信嗎?”
“啪!”的一聲,徐懷詩手上的珠釵掉到了地上。
“四兒。”銅鏡中的王扣對著徐懷詩微微一笑,彎腰將地上的珠釵拾了起來,走到一身大紅喜服的徐懷詩身前,輕輕的幫她插到了鬢上。
“你何時出來的?怎生會來這裏?”徐懷詩有絲慌亂。
王扣沒有說話,隻是把手伸到了徐懷詩麵前,拿起那枚放在梳妝匣子旁,曾經被徐懷詩帶在胸`前日夜相隨的黑石。
徐懷詩瞄了一眼,抬起頭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跟我走。”王扣的聲音堅定中透著狠絕。
徐懷詩心上一酸,微微垂下頭,弱弱的道:“晚了。”
“不晚。”王扣抬起徐懷詩的下巴:“隻要你點頭,我們現在就走。”
“王扣!你瘋了嗎?”徐懷詩甩開王扣的手,站起來離開幾步,神情激動:“跟你走!能走到哪兒去?沐澤雲那裏怎麼交代?你當這些都是兒戲嗎?”
王扣麵色沉穩不像是瘋了倒像是一切已經盡在掌控:“四兒,這些你都不用考慮,我自會安排,你隻要點頭變成。”
“這個時候了,我爹不會準的。”徐懷詩在給自己找著理由,心底的掙紮隻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