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馮又封頗為諷刺的笑著,慢慢說道:“馮某為了尋覓這兩個絕色尤物,可是頗費了一番心←
袁子明隻得道:“那麼,朕就去了?”
簷雨點了點頭:“而且,不能有不快之色。”
袁子明點了點頭:“知道了。你,——朕很快回來!”說罷轉身走了。
簷雨倚著門框,看著袁子明的身影轉過回廊不見了,幽幽歎了一口氣。
翠萍在一旁道:“娘娘,皇上要納妃,您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簷雨無奈一笑:“說不介意,那是假的。但是,我們畢竟不是尋常百姓,身在帝王之家,有著太多的無奈和不得已,都是命運的捉弄,有什麼辦法呢?”
荷衣道:“皇上重情重義,即使有再多的嬪妃,相信對咱們娘娘還是一樣的好。”
簷雨問道:“翠萍,這幾日,蓮玉公主頻頻進宮,到底是為的什麼?謹太妃那裏如何?”
翠萍想了想道:“蓮玉公主近來確實有些奇怪,隻是公主身邊的丫鬟口風都很緊,而且機警,奴婢也不敢深問;謹太妃一直都是那樣,不過,她那裏有一個小佛堂,經常在裏麵靜坐,沒有一個宮女進去過,太妃宮裏人都說,謹太妃侍佛恭謹,連打掃都是親自做的,但是奴婢總是有點不大相信。”
簷雨若有所思:“嗯。你這些時日沒有引起別人懷疑吧?”
翠萍道:“沒有,這些都是從平日裏的閑談中一點一點打聽來的,奴婢可沒有笨到直接冒冒失失去問這些。”
簷雨一笑:“謹太妃的病可好些了?”
翠萍道:“也沒有什麼不好,也沒見太妃說怎麼不舒服。蓮玉公主這幾日倒也是天天過去。”
荷衣小聲道:“這也是母女情深啊。”
簷雨笑了一笑,沒有說話。半晌方道:“起風了,把窗戶關起來吧,一入秋,一日涼似一日。”
荷衣道:“咱們清風這幾日應當還挺溫暖的吧?”
翠萍道:“那當然了,咱們那裏,冬天總是那麼短,也不算有多冷,可是這幾天夜裏,我總有過冬的感覺。”
簷雨疑惑的看了翠萍一眼:“你夜裏去哪裏了?”
翠萍臉一紅:“沒有去哪裏,隻是夜裏起來小解的時候……”
荷衣一笑:“你每晚總是有尿不完的……啊喲!”荷衣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翠萍狠狠地掐了一把,討饒道,“好姐姐,妹妹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簷雨含笑看著她們打鬧,心裏暖暖的,遙望遠方,竟也有了點思鄉的感覺。但是思鄉具體是思人還是思物,她說不上來,或者都不是,有的隻是那種感覺而已。
荷衣輕聲問:“娘娘,您在想什麼?”
簷雨搖了搖頭:“你們在清風還有什麼親人沒有?”
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我們兩個都是孤兒,哪裏有什麼親人了?”
簷雨苦笑道:“我雖有親人,卻也等同沒有。”
荷衣聽了這話,眼圈有些發紅,勉強道:“好在娘娘如今找了個好夫婿,也算能彌補一些不足了。”
簷雨不置可否。
翠萍道:“娘娘,門口風涼,還是到裏麵去吧。——也不知皇上什麼時候回來。”
荷衣也道:“是啊,倘或娘娘被風吹了,皇上怪罪下來,我們可擔不起這責任。”
簷雨嗔道:“偏是你們兩個這麼多事!但還是依言走回內室。”袁子明直到入夜才回到坤儀宮,簷雨問道:“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