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閉著眼睛,但是又無法拒絕這自清水的誘惑。她狠命咬了一下舌尖,道:“你殺了我吧!”便又陷入了昏迷。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頭頂上是一輪紅日,雖非盛夏,一天的炙烤,也使她幾度昏迷。她知道自己幾時惹上了這樣一個變態的瘋子。這個瘋子一直不露麵,自己想逃也逃不了,這可怎麼辦?也許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學一學潑婦!
於是她開始破口大罵,幾乎把自己前世裏所有能夠想到的汙言穢語都用上了,更別說在今世裏這點小兒科的罵人話。
一直罵了一天一夜,對方還是沒有反應。這一回她是真的絕望了。也不是沒有幻想過能有人來救自己,但是誰能來呢?她隻有苦笑。
就在這時,那怪人竟然出來了!
這是一個十分高大的人,身子卻十分瘦弱,甚至像是一堆骷髏。
玉容剩不多的力氣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怪人優勢一陣桀桀怪笑:“姓崔的臭娘們!你不記得我了?”他突然仰天長笑,“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了!誰能看得出我就是當年那個風流瀟灑的小粉蝶魏子珍!”
玉容絕望了閉上了眼睛;落到他手裏,自己可算徹底沒救了!
這小粉蝶魏子珍原本是一個采花大盜,在清風曾經一夜壞掉十個黃花少女的清白,玉容有一夜碰上了,將他擒住,因為極為痛恨,就把他閹了,但是沒有要了他的性命。沒想到這個人竟會成為這樣變態的瘋子!難怪他的聲音總是聽起來怪怪的!這一下還不知他有多少花樣折磨自己呢,幹脆咬舌自盡算了。
誰知這魏子珍竟然好想知道她在想什麼,突然在她嘴裏塞了一個麻核。怪笑道:“臭娘們,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想死?沒那麼容易!老子不把擬折磨得後悔做人,老子就不姓魏!”
玉容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這惡人笑道:“不看我了?你以為這樣老子就能給你一個痛快?別妄想了!”說著,伸手扯掉了玉容的一隻袖子。
玉容驀地睜開眼睛。
魏子珍看著玉容眼裏的慌亂,充滿了得意,伸手又要撕掉,她胸`前的衣服。玉容又羞又怒,心裏一急,登時又陷入了昏迷。
昏迷當中,身子好像飄了起來,票的好遠好遠,飛越了萬水千山,跨越了層層空間,竟然來到了她前世的家中,慈愛的媽媽正伸著溫暖的雙臂等待著她,她鼻子一酸,投入了慈母的懷中。可是媽媽的手臂什麼時候這樣又粗又硬?媽媽的懷抱為什麼這樣冰冷,她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竟然是魏子珍那瘋狂的麵孔。她一聲尖叫,醒了過來,身上已被冷汗濕透,——手裏是什麼東西,這樣柔軟?睜開眼睛一看,被子?床?自己怎麼會突然躺在床上?那個變態的瘋子難道突然改變主意了?抬眼一看,這是一件雖不豪華,卻幹淨整潔的房間,窗外隱隱有樹影晃動。不對,這裏已經不是那個死穀了。
一陣溫暖的粥香飄進鼻孔,床頭有一張小桌,桌上放著一碗粥,還微微的冒著熱氣,旁邊還有一小碟鹹菜。她的肚子立刻叫了起來。顧不了那麼多,即使要和那瘋子對抗,也要吃飽了才行,更何況,看情形,自己是得救了。
喝水般把那一碗粥倒進肚子裏,立刻有了一些精神,隻是感覺身子還是很虛弱。下地推窗戶,窗外一片青翠的綠色,隻是靜悄悄的沒有人影。她輕聲叫道:“有人嗎?”
立刻有兩個小丫鬟,像是從地裏冒出來一般,來到身邊,微微笑著:“姑娘有什麼吩咐嗎?”
玉容微笑道:“是你們救了我?”
其中一個小丫鬟笑道:“我們哪裏有這樣好本事,是我家公子,路見不平,——啊,可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