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天花板,真白。
感覺像一隻章魚,分不清那些是我的手腳,哪些是管子,隻是還是讓觀察力敏銳的我一眼就看見了,其中一隻上,掛著個明晃晃的戒指。
“誰逼婚啊——”
靠,這還是我的聲音麼?是我嗓子壞了,還是耳朵壞了?
估計這張臉,也基本報廢了吧。
就是這個時候,你那張臉擋住了我的全部的視線,說了一句無比驚悚的話。
“老公,醒了?”
……
,我跟你說過麼?
我跟你說過的吧。
遇上你,我算是栽了。
幸福
十年後。
娛樂帝國雜誌社總編室裏,肖克用將企劃書卷成一個紙筒,敲著編輯的腦袋瓜子。
“叫你娛樂,不是叫你瞎編!這叫什麼稿子!給我回去重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個穿著一身旗袍、肚子隆起好大的女人斜靠在門邊,揚手輕輕扣了幾下,揶揄的聲音飄出來:“哎呦,我的大總編,還生氣呢,今天正式進入你的夫人我的預產期了,您是不是該把心思轉移一下了呢?”
被教訓的很淒慘的小編輯吐著舌頭輕快地喊著:“嫂子好!”
然後就勢撿起被肖克扔在地上的企劃書,從上衣襯衫的口袋裏取出筆來,滿臉堆笑地迎上去“嫂子給我簽個名吧。”
刁素素無奈的刷刷簽下了大名,卻是“顛三倒四”。
小編輯手舞足蹈地飛奔出去,顛三倒四可是國際級編劇,她的博客每年出書的收益,相當於這家雜誌社年收入的一半。
當然,知名製作人肖克開這家雜誌社隻是個人興趣,他早就不指望著這個雜誌社掙錢了。
作為銀河娛樂亞太區董事長,他的每一個抉擇都對這個圈子有著不小的影響。
“哎呀,我的夫君啊,你幹嘛生這麼大的火啊?”
“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家夥們,隻知道瞎寫!”
肖克看了看挺著大肚子卻依舊穿著旗袍的老婆,無奈笑了笑,她大概是最妖嬈的孕婦了,依舊不減當年金星的性感氣質。
一晃十年,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真是難以想象。
小編輯劫後餘生,逃出總編室,惹來一頓嘲笑。
“喂,你也不做做功課,這一期做‘愛美人不愛江山’特輯,你居然敢把天王Mars也寫進去,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麼?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急流勇退的天王當年和咱們總編關係不一般麼?實際上,肖董就是靠他發家致富的啊。”
“這我哪裏知道,十年前我才十二歲,Mars的歌我都沒記得幾首,就知道突然有一天他就退出圈子了,據說和他的老板跑到國外去同居了嘛,這還不算愛美人不愛江山嘛!”小編輯撓撓頭,“喂,別說我了,說說你要去采訪的那個大活動怎麼樣了?校園民謠祭二十周年回顧,這可是個大事啊,銀河娛樂的全球老總莫子修居然也為了這個活動要從歐洲趕過來呢,你真是走了狗屎運!”
“你才狗屎運!”
總編室外一篇熱鬧的喧囂,總編室內刁素素揚著下巴看著老公的臉越板越緊,於是乎吹了個口哨:
“說不定這一次能見到不少老朋友呢,聽說木子樂隊會作為特邀嘉賓,歐陽小語會拿個終身成就獎,不知道柳楓夫婦周遊全球的怎樣了,會不會在歐洲和子修彙合呢?聽說艾晚晴也待產在家呢,這小丫頭總算有了,真不容易,發育的晚啊,就是不容易懷上。”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
“誰們啊?”刁素素明知故問,肖克扶了扶眼鏡,目光落到辦公桌上那張照片,照片是一年前Moon從新西蘭郵過來的,照片上是一望無際的綠地,Mars正靠在一頭綿羊身上彈吉他。
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他的嗓子好些了沒,從照片上來看,他的臉恢複的不錯,隻剩下一邊側臉上淡淡的痕跡,就像是歲月的麵具。
照片上看不到Moon,因為她正舉著照相機,照著她的幸福生活。
從這色彩這風景中,仿佛就能看見她的笑臉。
整個校園民謠祭奠二十周年晚會上,一共三個淚點。
一個是歐陽小語的答謝詞,這個終於開始拿終身成就獎的女人,真是越來越會煽情了。
一個是紀念那些演藝圈故去的人們,當伊龍的照片出現在大屏幕上時,肖克夫婦和莫子修幾乎同時落淚了,每年伊龍的祭日,他們還會以自己的方式拜祭,隻是天涯海角,各自一方了。
一個是當追光突然打到柳楓夫婦身上時,已經開始有些老態的柳楓攜著夫人在觀眾席不起眼的角落站起來,大屏幕上是他們含蓄的揮手。
一去十年,埋沒了多少歲月的痕跡,模糊了多少曾經的音容。
他們已經有十年沒有見到那對具有傳奇色彩的夫婦了,就連與Mars早年不和的木子都由衷感歎道,如果M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