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身後幫自己梳理長發的謝傷:
“你真的是大夫麼?”
“嗯。”
“那你看看我手心老熱是怎麼回事?”尤蓮想著物盡其用的原則,想讓謝裳順便看看自己的手心老熱的毛病。
“把手伸過來。”
謝傷手指捏住尤蓮的腕子,過了一會兒,
“張開嘴!”
尤蓮聽話的張開嘴。
“好了!”謝傷很醫者父母心的看著尤蓮,“腎虛!”
尤蓮悲憤:“庸醫!庸醫!我還沒有成親!”
謝傷很深沉的問:“聽說過江南杏林子嗎?”
“聽說過,不就是江湖有名的神醫嘛!”尤蓮感覺很沮喪,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不會就是……”
謝傷很專家的點點頭:“正是不才區區在下。”
尤蓮惡寒:“腎虛,你說我腎虛!”
“不要擔心,針灸,藥浴,再加上我特地為你開的鼻安湯,五日後就可以動刀了!你鼻竇裏的問題解決之後,就解決你腎虛的問題。”
尤蓮隻聽到“動刀”兩個字:“你說什麼?動刀?”
謝傷伸手在尤蓮垂下的長發上撫摸了一下,內心有點小小的陶醉:“你是蝶竇那裏出了點小小的問題,我用刀把一塊小小的頜骨取掉就可以了——唔,你頭發真香!”
尤蓮的聲音都有些顫唞了:“你的刀在哪裏?”
謝傷在尤蓮發上又撫摸了一下才到床側的櫃子裏取出一個木製的箱子,一彈消息,箱蓋就彈開了,裏麵整整齊齊三排形態各異的小刀!
尤蓮眼一閉,暈了過去。
銀屏昨夜微寒
尤蓮身體剛要往後倒,謝傷就眼疾手快在後麵用左臂托著了尤蓮的腰,右手馬上在尤蓮臉頰上拍了好幾下:
“尤蓮,醒醒!醒醒!”
尤蓮雙目緊閉,看來確實嚇得不輕,已經暈過去了。
謝傷彎腰抱起尤蓮,把尤蓮放到了床上,然後坐在床邊盯著尤蓮自言自語:
“看來真的是暈過去了,那麼我親一下摸一下她應該不會知道吧!”
邊說邊湊到尤蓮嘴唇上方,正要親下去,尤蓮右手伸出,仿佛要揉自己的眼睛,正好擋住了謝傷要吻下的嘴唇:
“哎呀,我剛才是怎麼了呀?難道暈倒了嗎?”
尤蓮睜開眼睛,用手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看到謝傷帶笑不笑的樣子,尤蓮饒是臉皮再厚也不由得紅了紅:
“哎呀,我剛才是暈倒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
謝傷摸了摸鼻子,笑了。
正在這時,謝川在外麵來請謝傷:
“教主,青木堂李堂主求見。”
謝傷把裝小刀的箱子合上,放回床側的櫃子裏,交代尤蓮好好喝藥好好休息,然後就離開了。他出門之後,尤蓮聽到他交代門口守衛:
“守在外麵,不經我同意不要進去。”
他的聲音很平,好像不帶任何感情,但聽上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尤蓮打了個寒噤。
她不明白真正的謝傷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太愛演戲了,尤蓮覺得謝傷對自己就像是在逗弄一隻小狗或者一隻小貓或者任何一隻小動物,他就是在玩耍,就是在享受演戲的樂趣。
他有太多麵具,麵對屬下有一副麵具,麵對尤蓮有一副麵具,成為謝裳有一副麵具,成為水仙花盜則還有一副麵具。
他到底有多少麵具?
尤蓮真的很擔心。
她想來想去,無事可做,就在房內看看走走,權當鍛煉身體。
這是一個不大但很幹淨的房間。
尤蓮在剛醒來的時候看到臥室就感到奇妙而怪異,隻剩下自己以後又感到說不出的恐懼——前窗邊是一張嶄新的妝台,妝台上放著一個精美的妝匣,妝台上還有一個小架子,上麵放著筆墨紙硯文房四寶。妝台旁邊是一個書架,妝台和書架之間是牆角,放著一個花盆架,上麵擺著一盆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