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這樣的話。尤蓮蒙著頭隻是不理。
“尤蓮,醒醒!”
尤蓮已經醒了,卻裝作沒聽見。誰知就聽見謝傷對一個屬下道:“用被子卷起來背上,注意她的安全。”
“是,屬下一定護得夫人周全!”
“出發吧!”
尤蓮被人背在背上,那人武功甚高,背著尤蓮施展輕功騰挪轉移速度依舊飛快,似乎不怎麼受影響。
尤蓮仔細聽著聲音,好像是到了高處,接著光線陡然變暗,溫度下降,耳邊傳來嘩嘩的水聲。
接下來仿佛是登上了一艘小船,在嘩嘩的水聲中小船速度似乎很快。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光線突然變亮,溫度好像也升高了,水聲也變得舒緩起來。
又過了一盞茶工夫,那人抱起尤蓮跳下了船,如同風馳電掣,迅疾向前。
不到半個時辰工夫,背著尤蓮的人終於停了下來。
“辛苦你了,胡中!”是謝傷平靜的聲音,“把夫人放下來吧!”
尤蓮再次被這句“夫人”雷住了,本來要裝著醒了現在隻好接著裝睡。
尤蓮被放在了床上。
“屬下告退。”
尤蓮感覺有人在揭開自己身上棉被。
棉被被揭開之後,尤蓮依舊閉著眼睛裝睡。
謝傷故伎重演,伸手在尤蓮臉上摸了摸,自言自語:“皮膚怎麼這麼好呢,不知道親上去會怎麼樣!”
還沒等他實施,尤蓮就睜開了眼睛,裝模作樣要伸懶腰。
剛要伸出胳膊,斜眼一看,謝傷正坐在床邊笑吟吟望著自己,尤蓮做戲就要做全套,誰知雙手正要伸出就被謝傷按了下去:
“尤蓮,別裝了,等一下早飯來了你吃一點再睡。”
尤蓮看了看他,發現他的臉色更蒼白了,躊躇了一下,就起身下床,拿過一個棉被疊了一下放在床頭,上前攙著謝傷靠著棉被躺了下去,又拿了一個棉被蓋在他的身上。
“你先休息吧!”
大概太累了,謝傷很快就睡著了。
尤蓮坐在床頭照看著謝傷。謝傷似乎正在做一個美夢,嘴角在夢裏也是微微翹起。這個時候他的臉顯得異常美麗,也異常稚嫩,臉白得似乎要透明了,嘴唇卻變得花瓣一樣嫣紅,鼻子裏呼出的氣熱熱的。
尤蓮覺得不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有點燙手!尤蓮可以肯定他發燒了。
尤蓮忙起身叫人,可是她是穿著中衣睡覺時被用被子卷著送到這裏的,並沒有帶自己的衣服,想了想,就拿起謝傷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謝傷的衣服太長,尤蓮穿上之後發現衣擺都拖在了地上,就拿起謝裳的腰帶束了起來,這樣一來雖然腰部往上鼓鼓囊囊,可是卻不拖地了。
來的不是小萍,而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看起來不到二十的黑臉青年,他一開口尤蓮就聽出他就是那個背自己的胡中。
“夫人,怎麼了?”
尤蓮來不及糾正他的稱謂:“謝傷他好像發燒了!”
胡中一躬身:“屬下這就去叫人。”
大夫很快就來了,是一個五官很平常的中年人。他檢查診斷之後,對尤蓮說:
“教主的傷藥是用對了!大概是被簫之類的傷著了,傷勢較重,又一夜奔波,因此傷口發炎,我重新再開一劑藥吧!夫人你可以先用涼毛巾為教主降溫。”
尤蓮懶得糾正了,大夫離開之後她就開始用涼毛巾為謝傷降低溫度。
不久胡中就端著藥來了。
尤蓮先舀幾勺藥到另一個碗裏,吹涼之後喂謝傷喝下,謝傷一直昏迷不醒,尤蓮就用手掰著他的嘴,舀一點藥液慢慢倒入,等藥都咽下去了,再舀一勺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