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堂主似怕極了那個俊秀的白衣男子,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就這樣被帶走了。

白衣男子這才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尤蓮,微微一笑:

“尤蓮,咱倆又見麵了,別來無恙啊!”

尤蓮沒理他,閉上了眼睛。

白衣男子裝模作樣掃視了四周一圈,狀似很驚訝的道:

“呀,怎麼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尤蓮,看來,隻好我來抱著你了!”說罷,彎腰抱起了尤蓮,隻不過在站起的時候,他的身子微不可察的踉蹌了一下。

尤蓮這十幾日來,日日憂心,體能早已到了極限,被他抱起之後就昏迷了過去。

俊秀男子依然微笑著抱著尤蓮來到懸崖邊,就這樣跳了下去。

尤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泡在冒著藥氣的熱水裏,眼皮動了動,正要睜開眼睛,就聽到有人叫道:

“先別睜開眼睛尤蓮!”

原來有人在幫她卸去臉上的易容。

那武堂主極善易容,她把尤蓮易容成為一個麵色青黃的病弱青年,這段時間尤蓮始終是這副樣子。須知再高明的易容藥品長期糊在皮膚上也對皮膚有害,尤蓮早就覺得臉上的皮膚癢的難受,可是平常連撓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說用藥水洗去了。

有十根手指蘸著水和藥物在尤蓮臉上靈活的滑動著,過了一會兒,就拿清水衝洗一次,然後再沾上那種滑膩清涼的藥物清理易容。

尤蓮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她似乎非常信任這雙手的主人。

最後一次用清水衝洗過尤蓮的臉之後,那人拿起一方絲巾,輕輕吸幹尤蓮臉上的水分。

這時尤蓮的臉已經變了回來,隻是因為長期使用易容藥物,臉上變得紅腫不堪。

那人拿起一個玉瓶,扒開瓶塞,倒了少許淺綠色的粘稠液體在自己手心,然後用手指蘸著液體,均勻塗抹在尤蓮的臉上,然後用手指在尤蓮臉上輕輕拍打。

待肌膚完全吸收之後,他又拿起一個白色瓷瓶,從中倒出一些無色液體在手心,再次塗抹在尤蓮臉上,然後,他微笑著望著尤蓮紅腫的臉:

“尤蓮,睜開眼睛吧!”

尤蓮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臉,她眨了眨眼睛道:

“謝傷,你離得太近了!”

謝傷裝模作樣湊得更近了,口裏還說著:

“對了,剛才隻顧幫你脫衣服了,我還沒仔細看你裸體呢!”他假裝看了一眼,就嚷道,“我的天,幾個月不見,這肚子如何這麼大了!”

尤蓮知道他一向愛演,也不理他。

謝傷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叫了一聲“藥”,很快就有一個青衣女子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尤蓮一看,原來是小萍,不由百感交集。小萍也望著尤蓮,眼圈都紅了。

“把藥喝掉吧!”謝傷倚在屏風旁,懶洋洋的說。

尤蓮接過小萍遞過來的藥碗,隻見裏麵的藥湯烏漆麻黑的,聞著就很苦的樣子,就猶豫了一下。小萍立刻道:

“蓮姑娘,這是教主特地為你開的護胎藥方,你趕緊喝了吧!”

尤蓮一聽,毫不猶豫的一口氣就把整整一碗藥給喝完了。小萍忙遞上蜜餞,尤蓮卻擺擺手,道:

“如今我吃藥再也不用這個了!”

謝傷望著她,眼神複雜,終於起身離開了。

他一離開,尤蓮就要從浴桶裏出來,小萍趕緊攔住她:

“再泡一會兒吧!”她輕輕地把尤蓮按入水中,“這是教主為你準備的藥浴,有定神安胎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