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夫人冷哼道:“該,誰讓老不死的那般偏心!我還沒開口呢,就說要讓那賤人接管廚房了,不是早就想好了想貼補她,貼補自己心愛的小兒子是什麼?也就是她這個主意難得正中我下懷了,賤人還不領情,讓她自打嘴巴了,否則,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貼身媽媽笑道:“所以這才叫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呢,夫人正想與她算賬呢,太夫人就遞了筏子來,還讓她順道把太夫人給得罪了,也不想想,咱們是什麼人家,明媒正娶,風風光光迎回來的夫人,還跟以前似的拋頭露麵,做那伺候人的活計,豈非八輩子的臉都丟盡了?便是四老爺,心裏也未必就不惱的,估計替她出頭,也是因為在床第間情熱時答應了,不好出爾反爾,等回頭她再作妖時,八成會一並發作出來,自然不會再替她出頭了。”
“色衰而愛馳的道理,那賤人縱知道,也沒體會過,總得親身體會過了,才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兒!”靖南侯夫人挑眉冷笑,“不然我豈會給她機會,不就是想讓多做多錯,徹底露出狐狸尾巴來嗎,她還矯情,玩兒什麼欲擒故縱,等嚐過手裏有權的滋味兒後,我看她還舍不舍得放下……把燁兒害成那樣,不讓她落得婆婆厭惡,夫妻離心,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下場,難消我心頭之恨!”
傅禦回到清風堂陪了許夷光一會兒,直至用過午膳後,便又出門去了。
不過這一次,許夷光知道他出門是去找靖南侯談事情的,倒是沒什麼可不安,可鬱悶的了。
到了申末,傅禦回來了,一臉的如釋重負,讓許夷光隻看一眼,便知道事情必定很順利。
果然傅禦笑道:“我才把話與大哥一說,再把整件事情的高度有意往高拔了些,大哥便說了會盡快勸服母親,讓她答應你繼續去九芝堂,還說宮裏大姐那裏,他也會提前知會過,讓大姐縱有同樣的念頭,也要立時打消了,還要讓她幫著也勸一勸母親,所以敏敏,你盡管放心吧。大哥可不隻是兒子與臣子,更是一家之主,母親與大姐聽不進去誰的話,也斷不會聽不進去大哥的話。”
這倒是,一家之主的地位還是很超然的,夫死從子又是老規矩,賢妃更是隻能依靠長兄與娘家,丈夫和所謂夫家的人,則是一個都信不得,那靖南侯發了話,她們母女便隻能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了。
許夷光思及此處,總算能暫時鬆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