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煥沒想到父親會這般的心平氣和,恭聲道:“回父親,四叔看起來,的確一點不像是……動心的樣子,想來他自己私產也頗豐吧?畢竟誰都知道,打仗是最有油水的。”
心裏再次搖頭,明明不需要像如今這般被動的,愣是一步步給作到了這個局麵,偏又必須得勞神費力的補救,怨得了誰呢?
靖南侯沉聲道:“就算打仗再有油水,他也不可能有幾十萬兩的私產,怎麼可能絲毫都不動心?八成是在欲擒故縱,你明兒再去,除了見你四叔,連你四嬸一並求見,再設法兒把話傳到永安伯夫人耳朵裏去,我就不信一個能不動心,還能個個兒都不動心,總會找到突破口的!”
傅煥聞言,為難道:“可是父親,四叔說了,他和四嬸不日就要離京出一趟遠門,讓我不必再去了,還、還讓我帶一句話給您,他回來就要去任上了,請您抓緊點兒時間……”
靖南侯臉色瞬間越發的難看,片刻方恨聲道:“他以為副總兵參將的缺跟大白菜似的,多得很,想補哪裏就補哪裏呢?還是當兵部和內閣是我開的,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金吾衛也是說撂挑子就撂挑子,根本不管留下了怎樣的爛攤子給我,我又要怎樣勞神費力才能給他圓過去,還有臉說什麼仍是盼著我們好的,他就是這樣盼著我們好的!”
傅煥見靖南侯氣成這樣,不敢說話,卻又不能不說,隻得小聲道:“父親息怒,要我說,師叔這段時間不在也好,咱們可以安心把精力都用在宮裏和聯絡朝臣上,隻要我們趁這段時間將五殿下推上了太子之位,等四叔回京後,要什麼缺現弄不來的?現下太急於求成,反倒容易讓人敲出破綻,且事有輕重緩急……”
話沒說完,靖南侯已怒斥道:“你知道什麼!如今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哪還有什麼輕重緩急,根本就是事事都緊急,事事都不能掉以輕心!你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卻連這點遠見和危機都沒有,交給你一點小事也是辦不好,到底養你何用,還杵著幹什麼,還不離了我這裏,等著我請你呢!”
罵得傅煥戰戰兢兢的退下後,餘怒未消的想了想兒子的話,又覺得還是有幾分道理。
他們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前期準備了,如今差的,不過就是一股東風而已,現下東風指不定也有了,為什麼不快刀斬亂麻的嚐試一次呢?隻要成了,一切困局可就迎刃而解了!
不過茲事體大,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之前,還是不宜輕舉妄動,不然可就非成即死,再沒有重來的機會了,那代價就太大了……
“來人!”
靖南侯想著,叫了自己的心腹進來,沉聲問道:“宮裏娘娘還沒傳消息出來嗎?算著時間,也該有消息出來了,快再去瞧瞧,還沒有就設法催催,快去!”
傅煥沒想到父親會這般的心平氣和,恭聲道:“回父親,四叔看起來,的確一點不像是……動心的樣子,想來他自己私產也頗豐吧?畢竟誰都知道,打仗是最有油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