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特麼怨我下手狠,我這也是為你好!”
趙揚麵無表情的俯瞰著安清老祖因為痛苦而徹底變形的臉,說道:“你的手腳留著也是為了害人,不若讓我幫你廢了,以後少做點壞事,也好給你自己積點陰德!”
“當然,最應該廢掉的還是你一身修為!”
他輕輕伸出一隻手掌,一抹白色的光輝在他掌心之中一閃,忽然就被他向下拍出。
這抹白色的光輝如冰雹一般衝入安清老祖的小腹,衝入安清老祖的丹田之中,衝散了安清老祖的元嬰!
“啊——”
這一天,在安清幫小廣場上最淒厲最短促的慘叫聲就此爆發。
手腳全斷的安清老祖在這一刻,小腹驟然向上一挺,伴隨著他的慘叫,七竅噴血。
慘叫止處,他身子軟癱下去,渾似一灘爛泥一樣,躺在趙揚腳下。
“老祖——”
不知道多少人親眼目睹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徹底崩潰,跌跪在堅硬的青石板上,磕破了膝蓋也沒感覺到疼。
“你們奉他為神,我當然也不好意思殺了他!”
瑩白色的光輝豁然在趙揚背後綻放,升騰出一尊高達四米的人形虛影,正是趙揚本人的影像。
“但你們記住,殺他,不過舉手之勞!”
趙揚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恢弘,衝出這片小廣場,在足夠廣闊的空間之中響起:“如果還有人願意信仰這個半死不活的廢人,那就信吧!”
他身形一轉,身上光輝驟然收起。
有風吹過,他的人影卻是已經上了卡車。
重新啟動的大卡車原地調頭,原路駛出小廣場。
再無一人敢上前攔上隻字半句。
“……好手段!”
赤山一看著漸漸遠去的卡車,眉頭微微皺起。
小廣場上,安清幫眾們亂作一團,哭喊著“老祖”,圍到了安清老祖的身邊,像足了各式各樣的孝子賢孫。
這一刻,安清老祖不再是安清幫的神,隻是安清幫的一個老人。
垂垂將死的老人。
…………
…………
汽車緩緩行駛在江北水城的街頭,車廂裏架起來的槍支已經盡數收起,但狗剩和四個弟兄的心情卻是難以平靜。
想想那個強大到讓他們差點對趙揚失去信心的安清老祖,居然被趙揚如此簡單粗暴的打成廢人,他們總感覺剛才的那一切,就像是在做夢。然而在這個城市之中,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的並不隻有卡車上的他們,更多的人,更多的在外地還沒人信奉安清老祖之前,就已經把信仰奉獻出去的那些人,心情複雜的看著家裏供奉的安清老祖神像
。
注意到路邊有人腳下摔碎了一地的泥胎,泥胎碎片上甚至還帶著一層紅布的時候,趙揚的嘴角輕輕翹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問狗剩:“你們社工黨怎麼決定的,準備怎麼應對安清老祖的信徒發展問題?”
“呃……這個……”
狗剩還有點沒回過神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趙揚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覺得有些事情還得是找個腦袋更活泛的人來辦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