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深處是有一絲竊喜的。
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將手伸向了眼前的箱子的時候,老費的眼睛忽然被一抹一閃而逝的光芒刺痛。
剛剛冒頭的竊喜頓時演變成為一絲驚悸。
果斷撤手,他就著手電筒的燈光,緩緩上下挪移著自己的目光,最終還是重新捕捉到了剛剛看到的那一抹亮光。
再仔細看,亮光不止一抹,在箱子的兩側,各有一道亮光延伸出去,垂在桌沿之外,最終消失在桌麵以下。
輕輕蹲下,老費抬著手電筒,在桌子下麵找到了用膠帶吊在桌麵板下的四枚炸彈。
從箱子頂上延伸出來的亮光,赫然就連著四枚炸彈的拉環。
“特麼的!”
老費被嚇出一身冷汗,從箱子上延伸出來的亮光,很顯然是某種纖細的絲線,換做白天,這種絲線甚至可能更加不容易被發現,是他手中的手電筒非常湊巧的照亮了它們。
假設他剛才一時激動,直接動了箱子,勢必會牽動那兩根絲線,引爆炸彈。
以他現在和炸彈之間的位置,怕是他整個下半身都會直接被炸飛。
“小鬼子們心眼真不少啊!”
老費感慨著,有些艱難的鑽到桌子下麵,確認兩邊的絲線隻是連著炸彈拉環,沒有其他聯動裝置,這才直起身,摸出身上攜帶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絲線切斷了。
絲線斷開的那一個刹那,他還是出於保險的考慮,腳掌在地麵上一蹬,脫兔一般狂奔出去,一直衝到廠房門口,才刹住腳步。
事實證明他的小心是多餘的,但他毫不後悔這一點,一個能夠活到他這把年紀的特工,小心是長壽的根本。
重新回到了桌邊,老費繞著桌子轉了一圈,又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箱子,這才重新伸手,掀開了箱蓋。
下一刻,他的眼睛驟然瞪圓了。
“次奧!”
…………
…………
“揚子哥,啥情況?”
被窩裏,陸婉媚緊張兮兮的看著趙揚,大氣都不敢喘,一直到趙揚把手指從飛揚的手腕上撤走,這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情況,飛揚的身體好著呢。”
趙揚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就是他這個身體,真的是十分奇怪。”
飛揚也很好奇,問道:“爸爸,哪裏奇怪呀?”
“飛揚,你身體內的經脈,居然是全部打通的,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你修行的話,至少比普通修行者少走三十年的道路——甚至於,很多修行者可能三十年都不足以打通自身經脈。”
趙揚說:“至於你身體內的這股先天真氣,它非常神奇,居然自主在你經脈之中緩緩流淌。”
陸婉媚聽著雲裏霧裏的,唯一的感覺就是迷糊,忍不住問道:“揚子哥,飛揚這個情況究竟是好,還是……還是不好呀?”
“不是壞事。”趙揚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又微微皺眉:“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