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如春的房間裏並沒有開燈,隻有沉重的喘息聲和某種壓抑著的叫聲時時回響。
稀疏的星光偶爾穿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時候,並不意外的能夠隱約照亮床上兩個翻滾著的人影。
一點亮光是在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之後,火柴的光亮首先點燃了一支煙,而後漸漸熄滅。
“呼……”
趙揚吐出一口煙,輕撫著偎依在懷裏的陶欣蕾的後背,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是不是很久沒這麼痛快了?”
陶欣蕾在黑暗中俏皮的朝他眨眨眼睛,說道:“我相信婉媚會對你百依百順,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百依百順就能讓你徹底放開的。”
“我能認為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對婉媚更厲害麼?”
趙揚忍不住笑了,開她玩笑說:“第一天回來就說別人不好,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廢話!我這是說她不好麼?我這是說我更懂你!”
陶欣蕾一手指頭戳在他的腦門上,說道:“你這人適應能力特強,別看這到現在還不穿西裝皮鞋那些新式服裝,其實心裏最喜歡嚐試那些新鮮玩意了,是吧?”
趙揚聳聳眉毛,在她額頭上蹭了蹭,沒說話。
陶欣蕾卻是拿過他手裏的煙,吸了一口,說道:“這次回來,我可能就不走了,我可警告你啊,以後不許跟我大吵大鬧。”
“嗯……”
趙揚答應著,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說道:“就算你那個臭脾氣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也不放你走了。你要再敢走,我就把你捆起來鎖家裏。”
陶欣蕾咯咯笑了,說道:“這還差不多。不是你年前在臨海市出手,還到我家門口轉悠,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再管我了呢。”
“那你想讓我管嗎?”
趙揚吸了一口她送到嘴角的煙,低頭看著她的眸子。
“得看什麼時候!”
陶欣蕾沒有十分準確的回答他的問題,卻是說道:“你這個人有時候太霸道,什麼事都得聽你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跟你吵架。”
“你呀……”
趙揚有些無奈的苦笑道:“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想法太多,老是不安分?”
“我要像是婉媚一樣安安分分的,你就高興了?”
陶欣蕾忽然向下滑了滑,腦袋貼上了他的小腹。
感受得到身體某個部位突然降臨的灼熱,趙揚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但這種灼熱的感覺一閃而逝,陶欣蕾翻了翻身,枕在他的大腿上,笑著威脅道:“你要願意我安安分分的,小心這種待遇以後再也沒有了。”
“你還是瘋吧!”
趙揚接過她手裏的煙,抓住她的腦袋,重新按了下去。
……漱了漱口,重新靠回了趙揚身邊的時候,兩個人都感覺有點涼了。
以他們的身體,當然並不怎麼在意外部溫度的變化,隻是,隻有兩個人靠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才是溫暖的。
“說個正事。”
陶欣蕾開口說道:“這段時間看好飛揚,不管什麼時候他身邊一定要有自己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