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觸說不上,但是心裏有戒備。”
趙揚果然是說實話:“去年國民政府和社工黨聯合抗日的事傳出來之後,我覺得是好事,但也覺得國民政府的誠意不足。如果當時不是社工黨立場鮮明,而且形勢所迫,我覺得國民政府可能並不會同意。”
“從根本上看,國民政府和社工黨合作的基礎隻是抗日,但如果是在抗日之外,雙方剩下的還是鬥爭。”
他說:“然而國民政府的腐朽,已經是不言自明的,蔣某人這些年的表現已經足夠說明問題。所以,對這些心懷鬼胎的人,我想不戒備都是不可能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
沒有九年前的慷慨反駁,陶欣蕾很平靜的聽完了趙揚的話,說道:“不過,胡銳和胡鋒跟我多年,早就被我家同化了,我相信他們應該和我一心。”
“那就慢慢讓他們在家裏再同化同化。”
趙揚就笑了,說道:“咱家的人心眼比國民政府那幫人好,沒壞心眼。”
“誰跟你咱家咱家的,我可沒嫁給你好吧?”
陶欣蕾直起上半身,在他麵前驕傲的挺起胸膛,說道:“我可告訴你,你跟我睡我沒意見,但是在外麵,我還是獨立的單親媽媽!你的明白?”
看著她胸前的抖動,趙揚的心頭忍不住微微一蕩,再一次把她撲倒,說道:“管你呢,反正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纏綿的氣息再一次毫無節製的蕩漾開來,使勁夾緊了趙揚的腰,環著他脖子的陶欣蕾忽然說道:“趙揚,我要說這九年我沒跟任何男人睡過覺你信嗎?”
“信。”
趙揚深信。
如果陶欣蕾真的和別人睡過,身體內部多多少少的都會殘留下另外一個男人的氣息,但是他敏銳的神識沒有感覺到這一點。
“那你呢?”
陶欣蕾輕咬著嘴唇,問道:“除了婉媚。”
“我也沒有。”
趙揚深情的看著她,輕輕的垂下腦袋。
“你上當了!”
陶欣蕾卻是咯咯笑了:“我跟別的男人睡過呢!”
趙揚身子一僵:“誰?”
“你兒子!”
享受著讓趙揚吃癟的樂趣,陶欣蕾使勁勾著他的脖子,呢喃一般說道:“趙揚,永遠別再趕我走了,好嗎?”
…………
…………
老費在門口把自行車停好,走進了羊湯館。
“老費,老規矩?”老板老金看見他,熱情地招呼著。
“老規矩!”
老費的目光在沒幾個顧客的羊湯館裏一掃,最終落在了床邊的尚老板身上,微微一笑,說道:“陪我一起喝完湯的,也是老哥們!哈哈!”
他和尚老板已經不是第一次聚在一張桌上喝羊湯了,隨隨便便的一句玩笑話,不管落在誰的耳朵裏,都像是熟悉的朋友之間在開玩笑。
尚老板笑嗬嗬的找老費在自己對麵坐下,說道:“我剛剛還在想,你這個老哥哥怎麼還沒到,這是今天晚上不準備來喝湯了麼?”
老金端上來的湯是熱氣騰騰的,老費謝過老金,重新落在尚老板臉上的目光卻有些冷。
“今天的行動失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敵人太狡猾。”
尚老板沉聲解釋道:“事後耿薄聞和辛聖傑了解過,是即將上任的日軍駐吉特務機關長渡邊渡中佐做了一些臨時安排,製造出了不少假象,混淆視聽,才讓他錯過了開槍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