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厲聲笑道:“本來就是你們在這裏拿我父母說事!”
“你的死了死了的!”
吉田少佐剛剛覺得填誌願的辦法就要奏效,完全沒想到居然又是這個局麵,他暴怒之下,就像掏槍。
“吉田少佐別慌!”
田誌勇攔住他,說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些頑固分子狡猾著呢,誰知道他父母真死假死?這樣,我明天一早就去他們學校,調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吆西!”
吉田少佐眼神微亮,說道:“還是田桑你考慮周到。”
“我主要是跟這幫人打交道多了,太清楚這幫人的狡猾程度了。”
田誌勇笑了笑,又說:“吉田少佐,要我說,今天的審訊不如暫告一段落。這人再打下去也不會說什麼,萬一再打死了呃,我們可就沒有辦法找口供了。”
“是這個樣子……”
吉田少佐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朝著審訊人員一揮手,立刻有人上前,把小孫解下來,往牢房的方向拖。
“你們去學校也沒用!我父母早死了!早死了!”
小孫一邊大聲叫著,一邊心裏卻是不覺有些狐疑,這個姓田的特務,為什麼主動提及了他的父母的事情,又小聲提醒他說謊?
被人扔進牢房裏的時候,小孫的疑惑依舊不曾解開,但他心裏卻還是對田誌勇蕩漾出一絲絲的感激。
至少,是田誌勇暫時停止了對他的審訊,讓他得以休息……
…………
…………
田誌勇第二天一早,真的帶著兩個特務直奔小孫就讀的吉南大學,直奔教務處,找到了教務處的處長。
出示證件,簡單說了說小孫的情況之後,田誌勇說:“這種頑固分子,不單單是社會的毒瘤,也是你們學校的禍害啊!”
教務處處長好像很久都沒回過神來,詫異的問道:“小孫這個學生我是知道的,要說他不安分我相信,但要說他抗日,這……不能吧?”
一個特務哼了一聲,說道:“都已經被抓了,你說能不能?”
“呃……”
教務處長臉上有點青,就問田誌勇:“那您這次來是……”
“我是有點事情,需要向學校方麵求證一下。”
田誌勇大大咧咧的翹起二郎腿,說道:“昨天晚上,我參與審訊的時候,說他再不招,就把他父母找來。”
教務處處長臉色微變,問道:“他怎麼說?”
“他一口咬定他父母已經死了!”
田誌勇咧嘴笑道:“這種頑固分子,百般抵賴,無所不用其極,我是不相信的。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查查,這個學生的父母人在何方,我得把他們全都找來,讓這小子徹底老實!”
“這……”
教務處處長歎息道:“田隊長是吧?我不瞞你,這個小孫跟我是同鄉,他的父母我也認識,家也不算遠——說句實在話,他父母臨終前讓他來我們這裏讀書,也是因為我在這裏。”
“什麼意思?”田誌勇和兩個特務都有點麵麵相窺:“你是說,小孫的父母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