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懷山也皺起了眉頭,說道:“趙兄弟,這個日本人喬裝打扮,我們如果不在船上動手,至多是了解到這個人的相貌特征,萬一他下船之後再次喬裝打扮,我們這次了解到的情況可能都會失去作用啊!”
“這個問題你不需要考慮了。”
趙揚篤定的說道:“隻要是在船上找到了這個人,見到了這個人,剩下的事情我來負責。”
“這……”
事關重大,在船上解決掉那個日本人,奪取文件,是國民政府這邊早就確定好的計劃,趙揚提出更改,而且是在項懷山沒有人也沒有辦法征求意見的時候,他不得不慎重作答。
“讓他下船之後再動手沒問題啊!”
大轅子開口說道:“我們船上沒人,但是港口上有人,這個人下船之後,總不可能當場喬裝打扮,隻要知道他長什麼樣,我們完全可以派人跟蹤他,然後就能找機會下手了。”
項懷山想了想,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安排好了人手,在岸上等著呢?”
大轅子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一開始並不知道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所以製定了一個計劃,叫做打草驚蛇,到時候看看埋伏在港口上的日本特務格外緊張誰,誰就是攜帶機密文件的日本人。”
“趙先生說的沒錯,犧牲一船的人,的確太殘酷了,對船上的人太殘酷了。”
他說:“我們抗日是為了救國救人,不是為了殺人。”
“兩票對一票,項大哥,這事就這麼辦了吧。”
趙揚嗬嗬一笑,說道:“還是那個話,我來保證這個日本人和文件上岸之後的生死——反正你們行動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這個人這份文件,隻要最終的結果是正確的,你就不要介意中間過程了。”
“……好吧,我聽你的!”
項懷山開玩笑說:“這件事可是我們特派員親自交代下來的,務必要完成任務,你可要小心,萬一任務不能完成,我們特派員可能找你算賬。”
趙揚哈哈一笑,說道:“第一,既然我插手,就一定會完成任務。第二,她敢找我算賬,小心我收拾她。”
大轅子聽出事來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趙先生,你跟這個特派員很熟悉嗎?”
他原來對趙揚是有所抵觸的,但是趙揚力挽狂瀾,阻止了項懷山的計劃,反倒是讓他對趙揚頗多好感,感覺雙方才是一路人,問起話來,也就沒那麼多束手束腳了。
“熟悉,當然熟悉!”
趙揚笑了:“整天睡在一張床上,她還是我兒子的媽,你說熟悉不熟悉?”
項懷山十分錯愕,問道:“趙兄弟,你……你知道?”
“她要是個普通特工,我或許也不會格外在意什麼。”
趙揚感慨道:“一個堂堂國民政府的少將特派員睡在身邊,我再沒半點察覺,那還是我麼?”
大轅子大吃一驚,兩隻眼珠子瞪得牛鈴一樣:“少將……特派員?”
身為社工黨員,他雖然並不熟悉國民政府內部的軍銜,但是“少將”的軍銜,總是讓人震驚的。趙揚臉色微沉,說道:“項大哥,有個事情我想求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