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姐說道:“大川同誌,上級組織想讓我向您求證一下,當時這九個同誌掩護你的時候,是在哪一天?”
“這個問題……”
大川良造笑了:“羅同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要知道,高麗組織的行動,他們自己都是有據可查的,完全不需要找我確認時間。”
“問題在於,這個事情真的是沒有證據可查。”羅姐歎息道:“你應該也知道,高麗那邊的同誌,鬥爭形勢非常慘烈,任何資料和記錄全部依靠口口相傳,根本不敢隨便留下文字性的記錄。組織上為了記錄那八名同誌的具體犧牲時間,留待日後紀念,需
要您提供一個具體的時間。”
“具體的時間我記不太清了,你也知道,那段時間對我來說,也像是噩夢一樣。”
大川良造說道:“不過,我有印象,那應該是本月17號或者18號的事情。”
羅姐追問道:“是17號還是18號,能再精確一點嗎?”
大川良造想了想,說道:“或者應該是17號晚上,18號淩晨。”“好,就按照這個時間吧,那麼,你是19號抵達了華夏東北的邊境城市,在那裏跟社工國際的同誌取得了聯係,並且最終確認了最後的行程,然後20號來到了濱城,又從濱城坐船,於昨天來到了煙海是嗎?
”
羅姐問道:“這個時間沒錯吧?”
“應該沒錯。”
大川良造帶著感慨的口吻說道:“時間上非常緊張,我還一直擔心昨天趕不到煙海呢。”
“你撒謊。”
羅姐說道:“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什麼意思?”
大川良造有點惱火,說道:“羅同誌,對自己同誌的懷疑,需要證據,你不能這樣信口開河,就說我在撒謊。你這是汙蔑你知道嗎?”
“既然我說,當然是有證據。”羅姐說道:“高麗方麵說,那幾名同誌救你的時候,是16晚上,17號的淩晨,你18號到了東北邊境,19號就到了濱城,然後你在濱城停留了一天之後,才跟社工國際的同誌取得了聯係,中間有一天的時間
,你依舊行蹤不明。”
“我跟你說,高麗那天發生的事情,具體是什麼時間我真的記不太清了,那個時候我惶惶如喪家之犬,哪裏會在意這些?”大川良造辯解道:“至於你說我再濱城有一天的時間行蹤不明,我可以告訴你,這純屬無稽之談,我到了之後,就想辦法跟社工國際的同誌聯係,緊接著就動身出發了。我滿腦子裏都是任務,怎麼可能浪費
一整天的時間?”
“問題是,你忘記了你在濱城入住過賓館,你還忘記了,賓館裏麵有你的入住記錄。”
羅姐搖頭道:“最關鍵的一點是,有一個問題我騙了你。”
大川良造臉上的肌肉使勁一抽,問道:“什麼問題?”
“高麗的那位同誌,其實已經死了,他獲救之後,因為傷口發炎,最終沒能活下來。”羅姐沉聲說道:“但是,在他犧牲前,他給組織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