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手下恍然,立刻說道:“尚科長,我這就去傳達命令!”
“等等!”尚國魯留他一步,又說:“他們現在準備突圍,咱們放他們一條生路,一旦他們脫離開黃包車的遮擋,你讓弟兄們打得狠一點,盡可能多撂倒幾個,然後咱們絕大部分人都上街,去搶那些黃包車上的箱子給
他們看,悄悄派人跟蹤!明白嗎?”
“尚科長放心!”
手下明白,尚國魯的安排,其實就是為了迷惑一下社工黨,讓社工黨的人誤以為他們關注的重心隻是那些箱子。
他豁然起身,貓著腰就準備朝著其他方向走出去,把尚國魯的安排盡快傳達到每一個警察的耳邊。
一塊瓦片於此時呼嘯而來。
貌似出自某棟房頂上的隨意一片瓦片,在空氣之中破開淒厲的風聲,首先傳遞到了這個手下的耳中,頓時就把這個手下的視線吸引住了。
與此同時,就連尚國魯也聽到了這個淒厲的聲響,下意識的扭頭。
他目光所及,這塊瓦片就像是一團黑影一般,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那個準備行動的手下臉上。
一聲慘叫驟然間在這個手下的口中爆出,滿臉開花之間,點點滴滴的血跡朝著四麵八方飛濺出去,而這個手下的人卻是橫向飛出,越過屋脊,直挺挺的摔倒在了下麵的街道上。
原來,這塊瓦片不單單砸花了他的臉,隱藏在瓦片之中的巨大力量,甚至於直接砸碎了他的頭蓋骨,把他白花花的腦漿全都砸了出來。
摔在大街上的這個手下的腦袋四周,沾染著紅色血跡的腦漿灑落在地麵上,就像是一碗豆腐腦。
“呀?”
尚國魯大吃一驚,他豁然再次扭頭,想要追尋一下剛才那塊瓦片的來處,但他剛一扭頭,接著就看到十幾塊瓦片就像是一層烏雲一樣,從那個方向鋪天蓋地的飛過來。
“該死!”
尚國魯出於本能的腦袋一縮,整個人全都貓在了房頂上。
腳下一滑,他的人結結實實的摔在了瓦片之上,身體不受控製的沿著房頂斜坡向下滑倒,摔向房子的內院……
……
“突圍!突圍!”
大海高聲招呼著自己的同誌們,已經下定決心,暫時放棄這一批武器彈藥了。
然而沒等著所有的同誌們發出呼應,就有一個警察摔在旁邊的街道上,死得不能再死。
所有偽裝成黃包車司機的社工黨們集體注意到了這個警察的死亡,集體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的知道,他們根本沒有朝著摔下警察的那個方向開槍,而且就算是開槍,也不可能把一個人的臉打成那個警察那般模樣。
那個警察的死,無疑意味著,有別的什麼人出手了!
誰?
有一個瞬間,大海的腦袋裏麵有點發蒙,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神豁然亮了!
一道人影於此時出現在了道路一側的房頂上。
那人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緊身衣,戴著一頂黑色的寬簷大帽,臉上還蒙著一塊黑色的棉布,讓人完全看不清頭臉,看不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