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妮?蕭?拉蒙?你們怎麼…”回來了?我也驚訝地從鷹隼背上站了起來。
“魔黨沒有投入主力對付密黨,”拉蒙回答道,“密黨這邊,他們自己能應付,可是真子小姐那邊好像不太妙…”
真子姐?我心中一凜,艾倫和米迦勒也蹙起了眉頭。按理說,真子姐和多米提克大人一起,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的問題…可是之前也犧牲了兩位血族獵人啊,萬一這一次瑪土撒拉也在的話…
“嗖”地一聲,兩隻一般大小的鷹隼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真子姐!多米提…”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噎在了喉嚨裏,隻因為眼前那個熟悉的人影以及那令人難以忽視的絢麗藍發。
諾亞的目光迅速捕捉到我,倒似毫不意外,他淡漠的淺金色眼眸中閃動的是寒冰一般的光澤,看得我心頭一顫。
從鷹隼上著陸,我們六人迅速站在了多米提克大人和真子姐的身後,和我們對峙著的,是一百個統一服裝,戴著護額,全身上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眼睛的日本忍者以及魔黨兩個族的精英。
忍者果然也同流合汙了麼?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當初在白蘭巫婆的左右會有忍者的保護了。
想到當初艾倫和米迦勒與白蘭巫婆的保鏢椿,橖之間並不算輕鬆的作戰,我不由地打了個寒戰,他們也不弱啊…我心中想得更多的卻是真子姐,她有數十年沒回過家鄉了吧,現在卻是和家鄉的同胞們對峙著,這場戰鬥一旦打響號角,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到時候…
我心中酸楚,難以言語。
我早就知道自己被卷進了一個大事件—吸血鬼和吸血鬼獵人的戰爭。這已不再是單純的戰鬥,而是一場牽扯眾多的大規模戰爭。從平日裏的點點滴滴已經可以對這場戰爭的殘酷略窺一二:路西法大人的死亡,晏大人的死亡,歐洲獵人總部的全滅,美洲分部的全滅,亞洲分部的毀滅…一邊倒的局麵讓我們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骨肉相殘,同族相爭,親人相離,友人相疏。這是戰爭的必然,隻是,主角變成了真子姐的時候,我還是難以接受。
諾亞,魔黨,你們怎麼能…如此殘忍?你們要讓真子姐…情何以堪?
快想,快想!魔黨,中立氏族,密黨的兩支叛黨,黑巫師,點金石,忍者…我在心中暗暗思索,到底是什麼,什麼要複活?什麼東西的複活需要這樣龐大力量的結合?到底是什麼…
“娜娜。”光滑若絲絨,略帶磁性的沙啞聲音響起。
他的聲音,何時有了這麼大的改變?我渾身一震,下意識地,戒備地看向諾亞。
他眼中流轉著一種我看不太懂的情緒,許久,他緩緩道,“我的魔戒呢?”聲音緩慢低沉,甚至帶了一層憊懶,仿佛是從地獄的間隙傳出來的。
強自定了定心神,我鎮靜地回答,“扔了。”
諾亞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我,不發一語,一旁的帕裏斯卻冷了臉,“你…!”
“魔戒是不能離身的,也就是說,他不準備讓你離開他了。你戴了他的魔戒,那麼除了他,不再有血族可以碰你,不再有血族可以對你進行透視、讀心,知道諾亞?古特洛裏奇的,都會知道你是屬於他的。”
腦子裏沒來由地想起很久以前,想起那個晚上。茜茜的饑渴,帕裏斯危險的警告。
不可以背叛諾亞。
而此刻的我,摘下了魔戒。也就是說,我終於將這背叛具象化,行動化了?
居然有一陣從未有過的輕鬆感傳遍我的全身,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