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段(1 / 3)

相惜。

他眉間浮現著淡淡的愁苦之色, 仰頭對馬上的耶律大石道:“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高銘看向他身後的隊伍,浩浩湯湯不見盡頭。

除了從國都帶出來的兵馬,還有大同本地,對耶律延禧失望,進而想追隨耶律大石的人。

而且西進這一路,沿途可能還有漢人、黨項人加入。

他會擁有一支人數不少的隊伍,這些人是他西去開疆擴土的基礎。

“這就走了。”耶律大石擠出笑容, “我有預感,我們會再相會的。”

高銘心情沉重, 也盡量微笑,“一路順風, 來日方長,終將再會。”

耶律大石單手勒了下韁繩,對高銘重重點頭,似是將這個承諾記在了心中,之後下達了起程的命令。

隨著他的號令,大部隊向著遠方出發。

等待他們的是未知和凶險。

行出了一段路程,耶律大石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身後。

看他的異國好友高銘,也看自己曾經熱愛過的國家,忍不住眼眶發熱。

不過,他還是將頭轉了過來,再也沒回頭看過。

從今之後,他隻需為追隨自己的將士們而戰。

耶律大石帶著大部隊離開後,整個雲州空虛,對耶律延禧失望,導致追隨耶律大石而去的契丹人不在少數。

高銘深知馬上遼國的鐵騎就要過來重新接管,便迅速收拾行囊離開了當地,返回東京。

這次出使,他铩羽而歸,也是第一次無功而返。

但這不能怪他,誰叫當事人耶律敖盧斡死亡了呢。

唉,耶律延禧這廝,高銘都想罵他了。

因為頻頻出發,高銘的騎術越發精湛,這次從大同回來,一路快馬,並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可見人命在於鍛煉,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乃真理。

當然這個放在別的地方也成立,高銘回到東京的時候,他爹和花榮已經回到了東京,都在家等他。

於是,高銘就跟花榮好好熟悉了一番,進行了深刻的交流。

等高銘睡醒,發現外麵的天,竟然是黑著的,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他和花榮睡下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發亮,怎麼可能越睡越黑?難不成時光還能倒流。

呆了呆,才想通,根本是又睡了一整個白天,難怪肚子這麼餓。

便爬起來,叫丫鬟端吃的進來補充體力。

高銘進行自我檢討,“這日子過得太墮落了,以後可不能這樣。”

花榮笑道:“這不像你說的話啊,這就墮落了?我還打算怎麼也得三天起步呢。”

高銘雙手合十做告饒狀,“花哥哥,你可饒了我吧。”說完,自己都笑了,“其實不饒也行。”

花榮對他實在喜歡得緊,當即撲倒摟在懷裏,笑道:“以後你可別在沒我的陪同下離開東京了,我回來後聽說你去了遼國西京,不知多擔心。本來都打算收拾行囊去接你了。”

提起大同,高銘又想起耶律敖盧斡了,不禁歎氣,“我發現不少昏君都有好兒子。”

“咱們還是比遼國幸運,那就是先帝跟官家的父子情是好的。要是像遼國那樣,父子離心,還不知怎麼樣?”

“要歸功於金國人打馬球傷了趙桓。”如果走向不變,趙佶跟趙桓的關係更惡劣,把整個國家都帶累了。

花榮道:“還要歸功於先帝死得及時,對了,你說先帝之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公孫勝的手段嗎?”

其實關於趙佶之死,高銘跟他爹和花榮三個人都分析過多少次了,最後還是沒定論。

他們這些近臣都沒確切的結論,估計後世的史學家更研究不出什麼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