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裏麵的動靜,又把眉頭皺了起來。她看了眼山民挑上來的東西,對唐澤明說道,“你把東西取出來,把木柴架上去。”
唐澤明點了點頭,往山民走去,隻見幾個大籮筐,有三挑籮筐裏都裝著木柴,另外幾籮筐用大桶裝著血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材料。封輕揚看到這幾個山民,說道,“麻煩你們也幫下忙架一下柴木。”她又看向淩蔚,說道,“小蔚蔚,去把缸子旁邊的泥土弄來,我們要把缸子抬出來。”
淩蔚聞言打了個哆嗦,她去?想到這東西她就覺得毛骨聳然,可也不得不照辦!替楊鐵剛把繃帶纏好,然後拿起鏟子就往裏麵走去。
山民們站著不動,冷眼看著他們在搞些什麼。楊鐵剛吊著一隻手臂,幫著唐澤明架柴木。封輕揚旁著在那裏配材料,幾大堆材料全攪在一起,再從裏麵拿蠱師的東西開始施法畫苗符。這時候有山民認出了這些東西,大聲叫道,“這是蠱師的東西,她是蠱師!”
“不對,蠱師是男的,她是女的,是蠱婆!”另一個山民叫道。
淩蔚把土清完,見這些山民在旁邊不幫忙就算了,看樣子還有留下來鬧事的意圖,頓時心煩意亂,摸出槍走過去住叫得最厲害的那人的腦們子上,“再不滾一槍斃了你!”
這些山民雖在貧苦,卻不是怕事的人。再見到有蠱婆在,又看到他們的舉止怪異,當下就暴動起來,其中一人舉起扁擔就朝淩蔚的手砸去。
淩蔚抬腿一腳踢在那人的胸膛上,將他踹飛出去。他們這一動手,旁邊的人就跟著動起手來,七手八腳地朝淩蔚攻去。淩蔚是什麼人!運拳如飛,跟這些硬漢子碰在一起一點也不勢弱,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撂下。被打扒下去的人不服,爬起來就要砸他們挑上來的這些東西。
封輕揚跳起來,趕緊保護東西,把上前的人打退,奪去他們手中的扁擔扔在地上,用苗語說道,“都住手,我們不是壞人。我是苗醫,他們是員警,我們是來這裏對付蠱婆的。”
眾人聽到他是苗醫都住了手,懷疑地看著他。封輕揚說道,“那大缸子裏是蠱,我正在想辦法把他們除去。你們也看到這遍地的蟲子屍體了吧?全是我們殺的,是之前住在這裏的那位蠱婆子留下的。”緩了一下,她說道,“我還得向你們打聽一下她的去處,可有人見過她?”
“你是說三阿婆?沒見過。”眾人齊齊搖頭。其中一人說道,“三阿姨才是苗醫,她是好人,不是蠱婆,她還救過我阿媽,治好過我阿媽的病。”
封輕揚沉著臉說道,“不是蠱婆能養金蠶蠱能害人?能讓我們找來?”身後,傳來撞擊聲響,從罎子裏傳出來的。封輕揚的眼色一沉,叫道,“淩蔚、唐,趕緊把缸子抬出來。”扭頭對楊鐵剛說道,“你護住東西。我們必須在天黑前把這東西殺了,天一黑,符效失效,它就會沖出來害人了。”說著,走進去,跳進旁邊的坑裏,三人合夥把缸子抬起來,這缸子約有三四百斤重,三人即使是練過功夫力氣大,抬起來也頗為吃力。把缸子抬到柴塔上,把柴塔澆上汽油。
缸子裏的動靜使得那幾個山民恐懼地退後數步,目不轉睛地盯著大缸。
封輕揚把旁邊用狗血和公雞血混著朱砂和其他許多材料調成的幾桶藥水往缸子上倒去。那鬼蠱正在裏麵弄牛皮紙,但因為上麵有符紙,它使不了多少力氣,可也弄得牛皮紙一震一震的。藥水一倒上去,缸子上頓時冒起陣陣青煙,裏麵猛地傳出一聲孩子的哭聲,就像是小嬰兒被誰掐疼了突然發出的哭聲一樣。
“是孩子!缸子裏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