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錢。”
“那還算什麼?浪費時間!”算命的馬上甩了臉子,轉身就走。
“我有一個戒指,隻是不知道值不值錢。”
算命的一聽這話,馬上止住身形,再回身時,又是滿臉堆笑了:“拿來看看!”
張三從腰間的破布條·子中掏出戒指,撚著遞到算命的手裏,後者仔細掂量查看,笑容愈甚,而後收斂起來,將戒指遞還給張三,道:“看一眼便算了,不值錢,不過你想問什麼就問吧,算是本仙今日積德行善,送你的。”
張三一愣,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情況,不過既然有白送的,那當然是不要白不要了,於是問道:“我怎麼樣才能將噩夢驅逐開?那夢太嚇人了,像要給我拽到深淵裏去。”
“這個簡單,你隻要戴上那戒指就好了。”算命的說。
“啊?”
“我剛剛在上麵施了法術,反正戴上以後你便不會再做噩夢。”
張三沒有多想,直接就將戒指套在手上,大小剛好,以前沒有戴著是因為戒指太大,沒想到不知不覺間,竟可以戴上去了。
“好了,現在你有血光之災了。”算命的一副狡黠麵容,奸計得逞般笑道。
“什麼?”
“我說你有血光之災了。”
“什麼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算命的轉身便走,不再停留,似乎他此行的目的就僅僅是讓這個小乞丐帶上那老舊的戒指一樣,“三日後,來城外林子裏找我。”算命的接著說。
“林子哪裏?”
“你隻要進了林子,就能見到我。”
算命的一步步遠離張三,張三想追卻追不上,不知道為什麼他走得這樣快,回去的路上,他便一直想著“血光之災”這回事,連何時到了祠堂都不知道。
.......
某處,一人似自虛空踏來,立在一把輪椅之後,扔下手中的旗子,扶上輪椅。
“師父,您回來了。”輪椅上的人輕聲道。
“是。”
“也見到了?”
“嗯。”
“腿腳可還利索?”
“不僅腿腳利索,眼神也挺利索。”算命的笑起來,竟開始撕扯自己的麵皮,露出一張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臉來,隻是額下卻有兩個空洞,看上去像是骷髏。
“那感情好。”輪椅上的人跟著笑起來。
......
有人立於雪山之上,風雪如劍,卻也有把真劍於風雪中飛舞徘徊,那劍光閃閃,擊得雪花叮鈴作響。
那人輕輕招手,飛劍便向他飛來,卻又在入鞘前一瞬間震動一下,沒有落入鞘中,隻埋進那人腳邊雪下的厚實堅冰,雪山竟應聲塌落了。
一年輕人踉蹌從坍塌的雪堆中爬出,滿身是雪,像是白毛的野人。
“師父,您何必和這雪山置氣?”年輕人抱怨道。
劍者在腳下雪山崩倒之後,仍立於空中,一動不動,看著遠方。
“師父?”白毛野人徒弟也踏劍上了半空,來到劍者身邊。
“白客,你且下山去。”劍者開口。
“是,師父。”徒弟抖掉了身上的雪,也不問緣由,禦劍南飛。
......
“鶴平。”一個道士看著麵前斷開的拂塵,麵色沒有波動,隻是叫了一聲。
“師父。”小道士推門而入,行禮道。
“南邊有東西出世,你且去看看。”道士說。
“是,師父。”小道士行禮告退。
“等等!”
“師父還有什麼吩咐?”
“幽陵有人出山,你隨他一同去吧,也好有個伴。”
“白客?”小道士的眼睛亮了些。
“應該是。”道士點頭道。
“徒兒告退了!”離去時,小道士的腳步都輕快不少。
......
一處花田中,少女站起身來,望向北方,好奇道:“師父......”卻不等話說完,就被堵了回去。
“別看那些,人間的大事,和咱女人無關。”正在聞花采香的女子頭眼不抬,說道。
“可姬伶好像向這邊來了。”少女似乎向往什麼。
“姬伶不會動的。”
“我是說小的姬伶啦!小的!”少女強調。
“她馬上就要被抓回去!”
與此同時,天水之南,竟真的有個紅袍少女被拎著耳朵拖回一間紅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