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冷意。
“活人總是比死人的用處大,更何況你的這身骨血也不容許你輕易死去。”
“這麼說我還沾光了?”夜來笑了笑。
要是真的能選擇,他還真的不想有這一身骨血。
明明每個人都說你的血脈很特殊,你的脊梁骨代表的是某個不得了的家族。
可是作為當事人的他,卻像一個白癡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夜來討厭這種感覺,這種事情脫離掌控,被動的感覺。
他是最狡猾的獵物,應該時刻把獵人掌握在手中才對。
“別多想,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誘餌已經撒出去了,就等著魚上鉤了。”黑貓的尾巴環住夜來的手腕,輕輕的磨蹭著給他認可。
“嗯,我知道。”夜來對自己很自信,因為大家都說他情商低,那代表了什麼?
那就代表著他的智商高啊!
智商高就行了,無所畏懼。
冰河看著夜來臉上的自信,心裏一陣歎氣。真不知道是哪個巴啦啦小魔仙給他的自信。
真是,給他自信的時候,能不能再多教他兩句咒語?省的像現在這樣,幹長個子不長腦子。
這腦子有坑可怎麼補呢?冰河那叫一個犯愁啊。
……
再說另一麵。
夜來和冰河舉家入夢,把家底都留給了成全看管。
“哥哥,你去忙吧。我沒事兒的。”成全的弟弟成軒是個溫溫潤潤的大男孩。
溫軟可愛,像午後的暖陽能照進人心,給人溫暖。也難怪成全會接那種活,來賺錢給他弟弟治病。
誰家有這樣的好孩子,也都想把他當寶貝供上,好好的疼他寵他的。
“嗯。”成全嘴上答應著,可是人依舊守在成軒的病床邊。
成軒是腦腫瘤,壓迫神經。開顱手術做的很成功,但是長期的癱瘓還是讓他一時半會恢複不了,下不來床、走不了路。
成全的雇主沒坑他,他拿了很大一筆錢給他。成全不僅付了手術費,剩下的還能好好的照顧成軒,給他更好的康複條件。
有時候連成全也不明白。明明連雇傭費都不會拖欠的人,為什麼會幹那種害人的事兒。
不過算了,他和他雇主也不過是金錢的交易關係。之後為了還他二哥的人情,他還不知道得麵臨什麼麻煩呢。
哪還顧得上別人。
“哥哥,你快回去吧。不是還答應二哥幫他看家呢麼?”成軒和成全一樣管夜來叫二哥。
因為在他哥哥的描述中,是夜來主動暴露自己的家底的。
如果不是夜來主動暴露,單靠成全的試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或許等他哥哥完成任務後,他也病死了。
所以對成軒來說,夜來就是他的恩人。自然也就不生疏的跟他哥哥一起喊了二哥。
“不著急,二哥讓我晚點兒去就行。甕中捉鱉不著急。更何況,那塊活地可不是什麼善茬。”成全想起他二哥後來寫給他的紙條。
那上麵囑咐他晚點再去守公墓,還有如果有人來,抓不住就殺了。
總得威懾一下在暗中蠢蠢欲動的獵人們。
“活地,二哥的家人沒埋在下麵麼?”成軒皺眉。
活地能出龍鳳,他二哥的家人屍骨如果在下麵,他是能成皇帝的。
不過……
“先不說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就算他把他父母屍骨埋進去了,也無濟於事。”成全給他的寶貝弟弟削著蘋果,頭也不抬的說。
“現在的人都不相信迷信了,那些由人類信仰組起來的傳說和神話,已經無法再實現了。”沒人信的東西,將會漸漸消失。
“哎……不過哥哥,你這次去帶上爺爺吧。”成軒的家族不小,可惜一朝被屠了個滿門,隻留下他們哥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