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傳承下來的武藝還有那些天才參透了的數術都派上用場。

古獸群的推進並不是勢不可擋,螞蟻多了能吞象,人多了可以殺怪物。

樓蘭的人和冰河手下的獸群混戰成一團。

而冰河也被一群人給圍住了,為首的那個人手裏拿著一尊佛像。

冰河的身體是一隻貓的屍體,那佛像多少掣肘著他。

冰河心中怒火衝天,既然他找不到魏子繚,那就讓魏子繚來找他好了。

冰河手中白霧一散,一個人就被他拎在了手裏。

那人正是魏子繚找的發瘋的常懷。

魏子繚透過蟲子的反饋,目眥盡裂的看著被冰河像拎死狗一樣拎在手裏的常懷。

這回他也不躲了,直奔著冰河那去了。

冰河若有所感,他冷笑的甩了甩手中那個假的常懷。

他魏子繚還知道心疼他的愛人,他怎麼就不想想別人也疼自己的愛人呢?

冰河拿出承影。他一定要在魏子繚麵前,讓他親眼看著他把這個能以假亂真的常懷給大卸八塊。

魏子繚是騎鼠來的,毘沙門天的神鼠。

那鼠自帶著降魔破邪的力量,一入獸群中倒是勢不可擋。

冰河手下的獸類到底不是真正的山海古獸,隻能是節節敗退。

頃刻間這局麵就翻了一翻,冰河處在了下風。

“把阿遠還給我。”魏子繚手持毘沙門天的傘,將冰河罩住。

樓蘭族人手中的佛像跟毘沙門天的神兵比起來簡直就是廢品,冰河一下子被壓製住了。

“想讓我還給你?”冰河揪著“常懷”的後衣領提了提他,一臉譏諷。

“憑什麼?”

“就憑你想活下來的話,就得聽我的。”魏子繚將毘沙門天的傘下壓,佛光大盛。

佛光灼燒著冰河皮膚,他的身上已經冒起了青煙。隻是,他好像沒有感覺似得。

魏子繚皺眉,他不想跟這個人交惡。所以他又說道。

“你的那些獸群不可能來解救你的。”所以,你還是識相點兒。

“是嗎?”冰河突然勾起唇,本來是一個謫仙一般的人,絕美的笑容,但是卻給魏子繚帶來了極大的驚恐。

“吼——”狂獸震怒,雜亂無章的獸群突然有條不紊的圍攻起了神鼠。

冰河的貓身承受不了太大的靈氣,所以冰河召喚的古獸有限。

百十來隻古獸如今隻剩下了二十來隻,這二十來隻就是加起來也不是神鼠的對手。

可是,魏子繚分明感覺到有人在指揮那些古獸。

不知是否是錯覺,還是他太過敏[gǎn],他居然覺得那些古獸會兵法。

什麼聲東擊西,李代桃僵都出來了。

開玩笑的吧?

有時候戰場上的勝負就像牆頭的纖草,左右搖擺中最後猛的折斷,垂在一麵再也無法改變方向。

“吱吼!”隨著神鼠的慘叫,它化作一道金光沒入了傘中。

神鼠居然被傷到不得不到傘中躲避保命!

“百世兵家之師,不知和你這個大秦兵家比起來,如何?”冰河冷笑。

隨著他的話一落,一個粗布衣的老者出現在了獸群中央。

當初那人拿九聖骨封印他,沒想到有一天九聖會為他所用吧。

冰河那一句話一出,魏子繚就絕望了。

兵家至聖,孫武,有他在,有獸群在,這仗翻不起盤。

他輸了。

而就在魏子繚和冰河打的正歡的空檔裏,一個人彘爬到了祭台上。

真的是人彘。

嘴巴和雙眼都爛掉了,而爛的隻剩下骨頭的四肢因為支撐不了軀體的重量都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