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猙獰的臉,繼而感受到脖子上的手。他竟然笑了下,真是久違了呢!

看見施哲言的笑,周茴竟然也恍惚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鬆了鬆。

孩子笑的時候,和他真像?

所以是是什麼時候就沒有看見這個兒子笑過了呢?竟然不知道這兩父子是如此地像。

從她開始將注意力從施家誠轉移到孩子身上的時候,她就沒有看見施哲言笑過了。

她上次見到他笑,是什麼時候呢?

好像還是他隻有小小的一個,叫媽媽爸爸,都還有些發不清音的時候。

趁她怔愣之時,施哲言也趁機掙開她的手。

他沉著臉看著周茴,冷冷道:“您這是做什麼?”

周茴突然一下就抱著頭,開始哭泣:“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可是媽媽是愛你的,媽媽是真的愛你。”

施哲言有些煩躁,她每一次都是這樣,在虐待之後,就會懺悔,然後第二次繼續。

以前很小的時候,剛開始她這樣,他還會忍不住心軟,原諒她。

但後來,他都沒麻木了。

再後來,他知道她這不是在懺悔,而是想讓自己好受一點而已。

本來已經快要睡下的施家誠的助理,睡之前看一下老板交代的任務,結果一看就看見周茴掐施哲言脖子那裏。

他頓時瞪大眼睛,覺得不可思議。

少爺真的是親生的嗎?

不過當下之急,他趕緊給施家誠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然後馬上起床,去施家,同時也給張姨打了電話,讓她趕緊去樓上看看。

最後助理道到了施家的時候,施哲言的房間裏,張姨正警惕地看著周茴。

看見施家誠身邊經常跟著的助理來了,周茴也一點都不意外,更是平靜地坐在那裏。

她看向施哲言,溫柔地問道:“哲言,你說你父親他今天會回來嗎?你說他真的有那麼在意你嗎?”

施哲言坐在床上,麵無表情,她說的這些,他已經不在意了。

助理看著這情況,提施家誠說了句話,道:“先生當然是在意少爺的。”

周茴抬眼看向他,淡淡笑道:“哦?是嗎?”

助理沒有再說話,施家誠到底在不在意施哲言,大概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施家誠大概也是在有了這個兒子後,才開始變得穩重,蛻了過去的張揚。

隻是初次當父親,他以前可能做得並不是那麼好。

施家誠看到助理給他轉的這個視頻的時候,急得恨不得馬上長了翅膀飛回家。

他連夜訂了機票,趕回了B市,那些工作他都沒有管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周茴居然會這樣狠毒。她作為一個母親,怎麼會這樣,真的是前所未聞。

隻是施家誠更多的是愧疚,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他的兒子受了多少苦。

發生在自己家的事情,他竟然一點也不知情,難怪施哲言總是對他那麼冷漠。

他一定實在怪自己吧!

在飛機上,施家誠一個中年男人竟然忍不住留下了悔恨的眼淚。

施哲言的臥室,施家誠還沒有回來,助理和張姨都不敢走開。

而施哲言也沒有叫他們離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難道真的是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他想知道他在不在意自己嗎?

不,他明明不在意這個的。

幾個小時後,施家誠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了。

他推門進來,助理走上前去,叫了聲:“先生。”

施家誠對他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還在喘著氣道:“辛苦了。”

一看他就是下車後,飛奔上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