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茴看他回來了,笑了,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她說道:“原來你是真的在意孩子的,你隻在意他。”

施家誠看她一眼,然後對張姨和助理道:“你們去休息吧,辛苦了。”

張姨和助理都沒有再多看,識趣地出去了。

施家誠沒有再看周茴,而是直接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施哲言的脖子。他看著那白皙的脖頸上,已經有了青紫的痕跡,他心裏就揪地一陣疼。

他對兒子的心疼,把對那個女人的憤怒都掩蓋了。

他坐在他床邊,將施哲言攬在懷裏,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道:“哲言,爸爸錯了,是爸爸沒有照顧好你,你恨我也沒關係。”

施哲言感受著這個男人寬厚的肩膀,莫名的,他心中那口氣就消散了。

他低低叫了聲:“爸。”

聲音有些顫唞,仿佛是將這麼多年的委屈全都叫了出來。

施家誠一頓,頓時將自己兒子抱得更緊了。

不禁老淚縱橫,他知道兒子這聲“爸”就是原諒他了。但他卻他越發愧疚,他寧願兒子記恨他一輩子。

兩父子就這樣無聲地擁抱一陣過後,施家誠鬆開施哲言,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周末,可以睡晚一點也沒關係的。”

他起身經過周茴的時候,麵無表情地看向她,道:“先出來吧!別打擾哲言休息。”

周茴抬頭看他一眼,眼裏好似失了生氣,緩緩地起身隨他走出去。

施家誠並沒有急著和周茴算賬,他直接回房休息了,明天還得帶著施哲言去找人家道歉,澄清因為他引起的麻煩。

第二天,施家誠打電話給聞奚朗,約了兩家一起吃個飯。

隻是這次他沒有帶上周茴,就他和施哲言去,還帶上了助理。

到了酒店,聞奚朗瞅見施家誠的時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施家誠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說道:“這次的事情,抱歉了,今天我就給你們賠罪來了。”

虞笙挑眉道:“這可不敢,您可是我的老板呢!”

施家誠擺擺手,笑道:“我們的關係還有什麼老板不老板的。”

同時,他隱晦地拍了拍施哲言,示意他救一下場啊!

施哲言也特別上道,立馬上前對虞笙夫婦禮貌地笑道:“叔叔阿姨好,我是施哲言。”

小妺嬉被葉列娜希奶奶牽著,跟施哲言招手,興奮道:“哲言哥哥,還有我呢!”

施哲言對她眨眨眼,也歪著頭笑道:“嬉嬉好呀!”

小妺嬉也一本正經地招手道:“哲言哥哥好。”

施家誠也跟著接到道:“你們看,我們兩家真是緣分啊!我們是朋友,我們兩家孩子也是要好的朋友呢!”

還是虞笙忍不住笑了,她擺了擺手,沒好氣道:“行了啊!我們今天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說客套話的。”

“誒,對對對。”施家誠連忙答道,然後對葉列娜希奶奶說道:“阿姨,您請上座。”

葉列娜希笑眯眯道:“客氣了。”

在吃飯前,施家誠還專門讓助理給他們拍了張照片。

他剛拍,就發在了微.博上。

施家誠:“和老朋友聚一聚,祝阿姨身體健康,希望兩位小朋友能夠把我們的友誼延續下去。”

他因為長得好看,又是著名企業家,粉絲也是不少的。然後寰宇集團和寰娛的官網都來轉發,流量蹭蹭蹭地就上去了。

“啊啊啊啊啊打臉終於來了,我就知道我們笙笙不是那種人。”

“哼,我就知道這事情有反轉。”

“哇,原來聞先生的媽媽是外國人呀!難怪小公舉混血兒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