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和她成親,會親近,會做一些事,否則如何傳宗接代。”
白曉碧一聲不吭。
溫海道:“你看到他親別人,不高興了?”
白曉碧窘迫,轉移話題,“師父不是十王爺麼,怎的變成了九王爺?”
“往常是十王爺謝天成,如今卻是九王爺謝天海口。”溫海再看她幾眼,緩緩收起笑意,“匆忙趕路,你必定也累了,且在我帳裏歇著,軍中禁止攜帶女眷,明日你須變一變裝束。”
房間裏,葉夜心正就著燭光在潔白的扇麵上作畫。
門開,黑衣人急急走進來,“少主不該放她走。”
葉夜心道:“你的意思?”
黑衣人毫不遲疑,“快馬追回。”
葉夜心道:“一個丫頭而已,何必費這麼大力氣。”
黑衣人道:“一個重傷,一個毫無武功,從那麼高的懸崖跌下去,竟然都沒有死,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是佑護謝天海的人?原該將她交與主公,可暫去主公疑心,對少主大有好處:”他停了停,又道,“少主若不想害她性命,找個地方將她藏起來,不令主公知曉便是,怎能放她回去?”
“即使父王不知道,謝天海也會告訴他。”
“少主此番行事實在欠妥!”
葉夜心看著他。
黑衣人垂首道:“恕屬下直言,放她回去,後患無窮,少主不該為一個丫頭耽誤大計。”
葉夜心道:“你擔心得對,但要說那丫頭注定是他的福星,我卻不太相信。”
黑衣人道:“少主師從天心幫,怎能不信天意?”
葉夜心道:“做逆天之事的人還少麼?”
黑衣人嗟歎著退下。
清風裏放旗招展,上書一大“呂”字.氣勢十足,兵士列陣以待。
幾個月下來,白曉碧也習慣了軍中生活,身上已是男兒裝束,對外隻稱是呂乾的遠房堂兄弟,跟著來曆練見識的,她也自覺地回避不多說話,眾人當她年紀,也不懷疑,今日跟來觀戰,溫海隻派人護著她遠遠站在山頭。
兩邊戰鼓齊響,當先一名銀袍將連斬對方三將,收刀回身,自腰間拔出寶劍朝天一揮,身後人馬立即潮水般向前湧去,蒼天之下,原野上密麻麻一片,似湧動征戰的螻蟻。
馬蹄亂塵,戰袍浴血,對方明顯呈潰敗之勢,這邊卻士氣大漲,呼聲震天,踏著屍體乘勝追擊。
半個時辰過去,廝殺聲漸弱,隻有屍橫滿地。
白曉碧兩腿發軟。
“呂副將親自上陣,豈有不勝的!”旁邊的校尉一臉自豪,“當年呂大將軍威名無人不知,若非皇上自斷臂膀,削了他老人家的兵權,那逆賊豈能有今日?!”轉臉忽瞥見白曉碧神色如土,他頓時疑惑,“呂兄弟?”
白曉碧迅速地鎮定下來,搖頭道:“沒事,大哥說的有理,我們下去吧。”
他們正待轉身下山,忽然一隊人馬從旁邊抄近路直衝上來。二人觀戰之處原不惹眼,溫海隻派了數十兵丁保護,哪知對方會突襲,一時竟無法攔阻。
校尉大驚,吩咐眾人,“我留在這裏,快送呂兄弟下去!”
話音剛落,那隊人馬已衝上來,當先是名黑袍將,他冷笑著,二話不說,舉槍刺倒外圍的一個兵丁,直取校尉。
校尉倒也沉若,一把推開白曉碧,自己就地打了個滾避開,抽出腰刀去砍黑袍將戰馬的馬腿,“送呂兄弟走!”
轉眼間,這邊十多個兵丁已被刺翻。
黑袍將策馬上前,大笑,“姓呂的?果然沒白來,帶回去!“
為避免引起對方注意,溫海特地將她送到這裏觀戰,想不到對方竟盯上了,此刻派小隊人馬衝上來,顯然是要拿活的做人質。白曉碧暗暗後悔,葉夜心雖無心害自己,吳王卻未必,萬萬不能落入他手上。想到這裏,她顧不得其餘人,轉身朝山下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