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都大笑:
旁邊呂乾見勢不對,忙過來奪了酒杯,“莫大哥喝多了,我這兄弟生得靦腆,你別為難她,要喝酒找我來。”
莫誌忠再要說話,忽聽溫海冷冷道:“呂小兄弟既不喝酒,且去我房裏,將昨日的文字抄上一份。”
白曉碧最初被張公子退親,傷心更多是因為顏麵;看到葉夜心與姑娘親密,好些天吃不下飯,卻是氣憤難過;如今聽到這消息,竟也並沒有想象中那般激動,反覺坦然,因為這類事早已在預料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曉碧退出門外,在笑鬧聲中緩步朝房間走。忽然,不知從哪裏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
白曉碧心下大駭,急忙掙紮,接著眼睛開始模糊,隻聞得一股奇異刺鼻的味道,最後,她失去了知覺。
再度醒來,人已經在一個馬車裏,一個長相不錯表情卻很冷酷的黑衣女子守在旁邊。見她醒來,黑衣女冷冷吩咐手下,“給她喝水。”
白曉碧自然認得她,片刻的疑惑過後,一顆心猛地往下沉。
她是葉夜心身邊的人,可葉夜心既放了自己,怎會再派人來劫持?除非? ? … 她是聽命於吳王的!
白曉碧瞥了眼車窗:天色大亮,此刻已被偷運出城了吧?
果然,黑衣女帶著她馬不停蹄地前行,幾日後便進了一座城。
再次被用了迷[yào],醒來時,白曉碧很意外,因為她發現自己非但沒有在牢裏,反而被安排在了一個幹淨舒適的房間的床上,輕薄柔軟的紗帳,質量上乘,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
這是哪裏?
正在疑惑,房間裏突然響起說話聲。
“她果然沒死,若非七娥報信,你還想瞞著我到兒時?”聲音有些蒼老。
“兒子知錯,父王何必動怒?”熟悉的聲音。
“你自作主張,眼裏可有我這個父王?”冷笑聲。
“父王言重了,隻是… … ”他似乎有點無奈,“我是真有些喜歡一不想害她,所以不敢叫父王知道,否則她必定性命難保。”
老人大笑,語氣中疑慮盡去,“就等你說這句話。”又輕哼了聲,“還以為你真的翅膀硬了,背地裏瞞著我做事。”
他含笑道:“兒子怎敢。”
老人的聲音又變得嚴厲,“再喜歡也不過是個女人,怎能為她耽誤大事?江山都握在我們父子手上,將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糊塗!”
他忙道:“父王教訓的是。”
“落崖未死,連謝天海都逃出了命,這丫頭果然有些運氣,老夫倒要看看,謝天海這回又怎樣救她。”老人踱了兒步,語氣略顯得意,“派人嚴加看守,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腳步聲遠去,床上的白曉碧輕輕地吐出口氣:老人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能讓他叫父王的人還能會是誰?如今果真落人吳王手中,實在是逃脫無望,巧的是又遇上了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擔心。
他竟然說喜歡她?
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夜看到的情形,白曉碧慌忙閉了眼睛,打消妄想:這話自然是為了去其父吳王疑心才隨口說的,他出手狠辣,視人命如兒戲,身邊姑娘一個又一個地換,和她們親熱到那種地步,也不妨礙他說走就走,隻怕過段日子連她們的名字都不會記得,縱然有著溫柔的臉,內心卻是實實在在的無情。
或者,不是完全無情,至少他是真的不忍殺她:
她看到了那樣難堪的事情,如今該用怎樣的態度見他?
白曉碧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