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跑一追圍著桌子鬧起來。

危險的後院

“屁話,我怎麼就不能當師傅,手下那幾百號兵蛋子照樣被我管教得服服帖帖,哪個敢不服我?”張進寶不服氣的爭辯。

為了避免受到連累,方箏忙閃到桌旁坐下,恰好旁邊就是費揚古。張進寶追過來一屁股坐到她身邊,攬住她肩頭的同時一邊把湊上來的朱厚禮從身邊趕開,“去去去,有我在輪得到你嗎?我是她哥!除了沒血緣關係,交情最深的一個!”

方箏正在喝茶,被他們推推搡搡的水潑了一身,費揚古見狀,拉著她的手離開飯桌,“走,我帶你去後院,別理他們。”

張進寶正要抓方箏的手,身後朱厚禮就撲過來一把抱住他,兩人又鬧到一起。

“停停停,我不跟你鬧了,人都走了!”張進寶急叫。

朱厚禮聞言立馬住了手,“對呀,人呢?難不成便宜了別人了!”兩人忙追到門口,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張進寶推了朱厚禮一把,“看看你,他們去哪兒了都不知道?”

“還用想,費兄一定是帶她去後院寫字去了,走,去看看!”

朱厚禮正要追去,張進寶忙拉住他,“你想找死呀?忘了後院那個王母娘娘了嗎?看到我們過去打擾他們,還不用棍子把我們打出來!”

朱厚禮一聽,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不會吧,方箏可是你負責照顧的妹子,跟費府一點關係也沒有,那王母娘娘沒理由攔我們呀。”

“這可難說,費揚古年紀不小了,她盼兒媳婦盼得眼睛發紅,眼見有個姑娘陪在兒子身邊,她能不上心?鐵定早在暗中監視著他們呢。要是我們露麵,人還沒進去早有十幾個持棍的家丁在等了。”

張進寶說的煞有其事,真的把朱厚禮嚇住了,他心驚的問:“不會吧?”“你試試看呀,反正我不去。”

朱厚禮想了想,決定不去自找麻煩了。“得,那我還是去當差吧,留在這兒也沒看頭了。”他悻悻的歎氣,準備離去。

見朱厚禮要走,張進寶眼中閃過一抹壞笑,拍拍手準備奔後院。

遇見大人物

走了沒幾步,朱厚禮的聲音鬼魅般在他耳旁響起:“你要去哪兒呀?”

“我去茅子方便方……”沒等張進寶說完,朱厚禮一把攬住他肩頭往外扯,“你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這麼多事,一起走吧!我聽說鼇拜那廝今兒要去豐台大營視察,你不作陪嗎?”兩人相互拉扯著離開了費府。

***

“姑娘,這些都是通州那邊過來的,瞧瞧個個都是上品,京城好幾家有名的鏢局都用著我的貨呢。”一間兵器行裏,老板正熱情的跟方箏介紹鋪麵裏擺的物件們。

方箏看看這個,摸摸那件,發現這些東西的樣式過幾百年都是一樣的。她從中抽出長棍試了試,不粗不細剛好合適。“我要這件了!”

張進寶和朱厚禮在費府鬧騰了一早上,等他們走後不久,費揚古也要進宮了,恰好她準備上街轉轉,就穿了衣服陪他一起出門。費揚古送了她一程,臨行前將身上的錢袋子給了她這才離去。方箏拿著錢袋子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逛。

費揚古說這條街上有好幾家武器行,賣的刀槍劍棍質地也都不錯,她決定買根合手的長棍。“多少錢?”

“給一兩銀子就行了。”老板道。

方箏一摸袖子,咦,錢袋子哪兒去了,剛剛還在來著?她把能擱錢的地方都摸了一遍,隻翻出一點碎銀子,費揚古給她的錢袋子不見了。

把這點碎銀子給老板,老板為難的搖頭:“不行,我們是薄利多銷,原本就沒多大利,要不你回去拿趟錢,這物件先給你留著。”正當方箏為難的時候,老板突然撇下她朝門口迎去,笑嗬嗬的說道:“哎喲,小人給大人請安了,您老有什麼吩咐?”

方箏拿著棍子摸了又摸,實在懶得再跑一趟,隻見外麵有人在問:“她要買什麼?”

“哦哦,這姑娘看中一根長棍,就是錢沒帶夠,正跟我討價還價呢。”

哎?說的是她麼?方箏扭頭望去,隻見一個頗為氣勢的中年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停在店門口。

身份叵測的家夥

身後跟著幾個同樣騎馬的帶刀護衛,看上去好象是個官位不低的人,而店老板正點頭哈腰的跟來人陪笑著。聽了店老板的話,那位官老爺抬眼朝店內望來,閃爍著精光的黑眸正對上她的。

方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長棍放回架子,準備離去。這時,就聽官老爺說道:“多少錢?”

“大人,是一兩銀子。”

“一兩?我替她付了,多出來的是給你的賞錢。”官老爺從懷裏掏出一綻銀子朝店老板拋過去。

什麼?正要離去的方箏聽見,不由停下腳步,驚詫的朝那人看去。明明素不相識,他幹嘛要替她付帳?

店老板喜的眉開眼笑,“小人謝大人的賞。小人這就去給姑娘取家夥。”

方箏奇怪的看著那人,那人也不說話,從店老板手中接過長棍,驅馬走到她跟前要給她。

方箏沒有接,“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