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方書海的掌珠,對不對?”他把棍子遞給她,“進這店的人都是好武之人,要是喜歡就不要計較這些小事了,這根棍子送給你。”

方箏還是沒有動,這人長著一臉絡腮胡子,方正大臉,濃眉利目,一看就是個厲害角色。如果方箏知道補服圖案的含義,那她就能從來人身上的麒麟圖案看出對方是當朝一品大員,可現在一竅不通,自然不知對方身份。

來人笑道:“我跟你父親同朝為官,有十多年的老交情了,怎麼,送給好友之女有什麼不便的地方麼?”

原來是方尚書的同僚及好友,那自當別論了。她接過棍子,微微一笑:“即是父親的朋友,那我就收下了,多謝!”

那人從馬上下來,將韁繩拋給旁邊的侍衛,與方箏步行起來。“很少見過姑娘家對這類東西感興趣,怎麼,姑娘也會武把式?”

方箏隨意的笑:“隻是沒事時拿來玩玩,談不上真正的武把式。大人怎麼稱呼?”

“我姓敖,在拜把子兄弟裏麵排行老四,我跟你父親交情菲淺,你就叫我敖四叔好了。”方箏叫了聲敖四叔,中年男子豪爽的長笑。

危險的共識

“我隻聽說方尚書有個很寶貝的掌珠,一直未曾見過,原來就是你呀。現在一看,果然跟你爹有幾分相像,尤其是英氣十足的眉毛簡直跟你爹一模一樣!唉,你爹性情太過剛直不懂得變通,要是早聽我勸,也不至於辭官還鄉。”方箏見他談起方書海,她對過去的事一無所知所以無從插嘴隻能靜靜的聽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敖四叔感歎了一會兒,又道:“當我聽說你爹要辭官,想婉留他已經遲了,皇上已經準了他的請求。如今他一走,我也少了一個能談得來的同僚,可惜呀。你現在住在哪裏?”

“在費揚古家。原來的宅院賣了,隻能暫時在費府安頓。”

敖四哦了一聲,口中念著費揚古的名字。“費揚古尚未成親,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住在他府上也不方便呀。如若不嫌棄,不如搬來我這裏,我有好幾處房產,喜歡住哪兒隨你挑。”

“不用了,我現在住得還行,就不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我跟你爹是多年的老友,談這個豈不顯得見外。”敖四笑得很豪邁,看上去象是個不苟小節的人。“成,你隨意吧,要是覺得住得煩了,就到西四胡同的馬家找我,那是我一個管家的住處,到時他會帶她見我,或是給你安排住處。先這樣吧,我先告辭了!”

他翻身上馬,衝她笑笑,“丫頭,有空過來找我喝茶,上好的鐵觀音給你留著。”

方箏笑了,點點頭,他一夾馬肚,連人帶馬衝了過去,後麵的侍衛們緊跟而去。方箏目送他們走遠,心裏愉快之極,想不到方書海的朋友待人如此熱情,說話也隨和,俗話說物以類聚,費揚古稱方尚書是個值得尊敬的人,想必他所結交的朋友們也都是豪放正直的人吧?

方箏對這位初次謀麵的敖四印象不錯,很有幾分好感。

回到府中,她正在院子裏玩弄長棍,在喜兒的叫好聲中,沒一會兒功夫就舞得汗水淋漓,趕上正午的陽光火辣辣的暴曬,烤得人難受,她忙不迭的躲回屋裏。

殷勤有所圖

“熱死我了,雙兒,我要喝水,老天,這太陽簡直能把人曬暴一層皮!”她一邊擦汗一邊嚷嚷著喝水。很快,一杯茶送到她麵前,她接過來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長長呼了口氣。

“不行了,我要衝個涼水澡。”

“是啊,衝衝就舒服了,我這就讓人去準備。”回應她的是一個中年聲音。

她一愣,扭頭一看,原來遞水的不是雙兒,而是費揚古的母親費夫人!“哎?老夫人,怎麼是你呀?”方箏嚇了一跳,她什麼時候來的!

費夫人笑吟吟的側頭看著方箏,彎彎的眼睛別提多熱情了,“閑來沒事過來看看你,不知在府上可住得慣,有什麼不便的地方就跟我說,別客氣。”

“住得慣住得慣,在這裏住得著比在我家還舒服,費大哥人不錯,經常陪我聊天,去哪兒找這麼好的環境!”她笑眯眯的回答。聽她這樣一說,費夫人喜得眼睛變成一條線,笑得直合不攏嘴。“那就好,要是往後姑娘能一直住在這裏那就更好了,我也有伴聊天了。你坐著,我去讓人給你準備洗澡水。”方箏正想叫住她,老夫人已經沒了影。

“老夫人動作真快,這身子骨比年輕人還健壯,佩服!”她嘖嘖點頭。

回到屋子,她手執一把大圓蒲扇一邊抖衣服一邊忽答忽答的扇著,就在屋裏走來走去。她最不耐熱了,天一熱就焦燥得不行。旁邊的桌上放著雙兒備好的團扇和紙扇,她覺得很不經用,見下人在用大圓蒲扇打涼便借了過來。

等了一會兒,雙兒走進來道:“小姐,洗澡水放好了,可以用了。”

“好好!太好了!”她迫不及待的來到專作洗澡用的偏房。裏麵大木桶擺著,裏麵盛滿了兌好的溫水,照往常一向是自己洗澡,這回雙兒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