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掛自由自在。可你呢,雖說是出來了,心一直留在費府……”

伊達頭一次羅羅嗦嗦的說了很多話,可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顆心為突然到來的小生命感到惶恐不安。

當天的飯沒有吃多少,晚上伊達做了些輕淡的菜,她更是一口沒沾,早早上床休息。伊達站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嘔吐聲頭痛不已,想幫忙卻無處使勁,空有一身蠻力的他頭一次覺得英雄無用武之地。

後來方箏總是用力的吃,卻吃的很少,沒一會兒,又跑到外麵去吐,就這樣折騰了好幾天。

方箏害喜的厲害,伊達看在眼裏暗暗著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

“費揚古……”他想到了一個人,能幫到她的人應該隻有費揚古了。方箏剛剛吐了一番沉沉睡去,他轉身出了門。

兩個時辰之後,他來到費府門前,幾次瞄了瞄費府的朱門高牆卻沒有勇氣進去,不停的朝裏麵探頭探腦。他的舉動引起守衛的注意,守衛拿眼瞪著他,“喂,你有什麼事呀?”

“費揚古在不在?”

“大膽,我家主子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其名的,主子正休息呢!”

“嗬,媳婦都沒了還有心情休息,他可真是沉得住氣呀,怪不得方箏要出走……”伊達不樂意的小聲嘀咕。正好這時,張進寶跟朱厚禮往裏進,張進寶扭頭打量了他一眼,伊達雙手插腰,毫不客氣的瞪回去。

跟蹤而至

伊達雙手插腰,毫不客氣的瞪回去,轉身便走。

張進寶正要跟上去,朱厚禮拉住他,“幹什麼去?”

“那人好象提到了方箏,我上去問問。”

“行了,先辦正事要緊,這陣子提供假情報的人多了去了,沒準又一騙錢的。”朱厚禮推他往裏走。

“是啊,我是騙人的,不信就算了!”伊達撇了撇嘴,“好心過來報信,真是不識好人心!可憐當了爹的人連消息都不知道……”伊達念念叨叨的離去。

張進寶走進費府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他忍不住追出來,剛才的人早沒了身影。跟旁邊的人打聽,伊達曾跟路人打聽過萬寶堂的位置。沒一會兒,費揚古走出來叫道:“進寶,發什麼呆呢?”

“剛才有個人很奇怪,說了些奇怪的話,還說你當了爹連消息都不知道。我說,方箏會不會有了孩子所以才離開你的。”

“孩子?”費揚古轉念一想,突然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我們追上去問問!”張進寶馬上叫人牽馬,幾個人朝伊達離去的方向追去,“去萬寶堂,我懷疑那人可能真的知道方箏的下落!”

伊達從藥房抓了幾副補品,然後吊兒郎當的走走看看,不時的買些姑娘家用的東西。當看見他拉著一個穩婆問東問西,嚇得穩婆唯恐躲閃不及的樣子,張進寶不可思議的自語:“這家夥在做什麼?簡直是個渾人!”

“跟著他再說。”

伊達把采購來的東西打了一個大包背在身上,上馬朝城東奔去。費揚古一行人隔著百米的距離悄然隨行。不久,伊達出城了,一直朝人稀的農家馳去。

“我覺得這事沒譜呀,方箏若真有了身孕,怎麼可能會住鄉下?”朱厚禮疑道。

費揚古淡道:“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嬌氣姑娘,沒有什麼不能過的。”

大家跟著伊達越行越偏僻,漸漸來到一片果園。大家把馬藏起來,步行前進,就見伊達跳下馬走進一座破舊的小木屋。

“方箏,我回來了!”他大喊道。

後麵的費揚古等人又驚又疑,方箏真的在這兒,而且還跟一個陌生男人同住!張進寶怕費揚古多心,忙拉了拉他衣袖,小聲道:“我跟你說,方箏不是那種人,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心事

朱厚禮也認同的點點頭。伊達見人不在,四處找了找,無奈的插腰道:“真是的,這個時候了會去哪兒呢?都是有身子的人了,還總是往外跑!”他把袖子一捋轉身在院子裏做起飯來,沒一會兒,有馬蹄聲響起,伊達哇了一聲忙迎上去,“你瘋了,這樣子還敢騎馬!快快,快下來!”

費揚古定睛一看,不是方箏又是誰!他心一堵,正要現身出去,朱厚禮忙拉住他,“冷靜冷靜,我們先往下瞧瞧,興許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呢?”

“事你個鬼呀,能有什麼事,一定是方箏心情不好,恰好遇到好朋友了,他陪她在這裏散散心,如此而已!”

“我也沒說什麼呀!”朱厚禮道。

方箏的臉色很差,不肯下馬,“沒事,這樣子走走好象倒舒服一些,晚飯你先吃吧。”

“我可是為你做的飯,補藥也幫你抓了,你多少得吃點呀,我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你做到這一步很不易了,要是讓以前的兄弟們看到,我的自尊心可就全沒了。你行行好,也該多少安慰我一下,從地頭蛇淪落到全能奴才,我容易麼我。”伊達開始貧嘴了。

方箏笑,“從一無所有的地頭蛇,到身家百萬的富翁,你這個奴才當得很值呀。一般人可雇不起。”

“嘿嘿,托你的福,為了謝謝你怎麼也得盡心盡力的照顧你呀,等你回了費府,我也該享自己的清福了,我要左擁右抱,佳麗三千,過一過有錢人的生活。”伊達一邊貧嘴,一邊小心翼翼的扶她下馬。“哎,我覺得你還是回費府吧,有下人細心照顧比我這個大老粗可強多了,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