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懂了他拒絕上官的理由，輕輕的喚了聲：“莫莫……”
他不作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路小豔低頭對著手指：“你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照顧自己。”
他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能看懂他的意\
第八十九章
當謊言破滅，那種痛，無以言喻，原來，傷到深處是流不出眼淚的。
——路小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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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女孩急急的從電梯裏跑出來，拉住欲要邁出住院部的冷文佩；冷文佩眼裏泛著一層薄薄的霧水，揪得女孩心裏一陣的心疼，輕輕的，她擁住她：“媽，別這樣，宇哲會難過，他就是怕你們難過才不拒絕見你們的。”
冷文佩顫唞著抱住她：“萱子呀，我自問我和你爸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爺爺和你外公當年更是在戰場上經過了九死一生；可，為什麼要讓我的孩子遭受這樣的罪啊？！萱子呀，媽疼啊！老夭還那麼年輕，媽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路小豔怔怔的愣在那裏，臉色蒼白的如同飄渺的幽靈。
冷凝萱？葉宇哲？！莫浩然？！莫浩然的媽媽？！白發人送黑發人？！
時空記憶如破碎的玻璃，一塊塊的跌落，癱潰。
路小豔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分手前那個夜裏，她問他：“葉宇哲，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真的跟冷凝萱在一起了嗎？！”
當時，那個少年說：“小豔，對不起，對不起……”不是不要了，也不是不愛了，隻是對不起……
木木的，她走近，輕輕的叫：“冷凝萱……”
冷凝萱隻覺得全身一片冰冷，回頭，便見路小豔我蒼白著臉，滿臉的淚水靜靜的流淌，她說：“你叫阿姨媽媽，所以莫浩然是你哥對不對？阿姨說葉宇哲是她的孩子，所以，葉宇哲也叫阿姨媽媽對不對？！如果葉宇哲叫阿姨媽媽，那麼，是不是說葉宇哲是莫浩然的弟弟，而他，就是那個葉宇哲嘴裏最疼他的二哥，是不是？”她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兩年前，他離開我，是因為知道自己生病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她就像瘋了一般，崩潰的大叫：“冷凝萱，回答我，回答我……”
冷凝萱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能說。
路小豔看著她，突然就悲愴的笑了起來，放聲大笑，眼淚狂湧：“原來，我真的是傻瓜，他當時說‘對不起’，我就以為他不要我；原來，是我先背棄他的……”現在，她竟然還跟他的哥哥水深火熱，翻雲覆雨……
好髒，好髒，她覺得自己好髒！
終於，承受的極限徹底崩盤，她緊緊的按著胸口，無力的墜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全身止不住的顫唞著；她號嚎大哭，似是要把所有的悲傷，所有的痛楚全部都哭出來；電梯前，杜欣欣推著葉宇哲靜靜的站在那裏，輪椅上，他伸出手僵硬的停在空氣中，眼角靜靜的滑出一顆晶瑩，滴落在刺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濺開，塗染悲傷。
他想要叫她，喉嚨卻顫唞發不出一個聲音，他隻能那樣靜靜的看著她，一直哭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