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2)

原傑瞬間又傻了一次,我的娘唷,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像這種撐場麵的事兒幹得多了司機們也都有經驗,當下也不用人招呼,就按照車型好壞給排出了隊型。

婚慶公司的負責人興致勃勃的對陳默說你現在這樣不行啊,主婚車才奔馳S500,你車隊裏也有一輛S500,這拉不開檔次分不了主次不行的,要不然我們這裏還有加長林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陳默上上下下掃了他幾眼,然後說我不要。

負責人忽然發現雖然對方這態度也算是客氣的,他卻已經沒有了繼續勸下去的勇氣。

時間不等人,按規矩10點得上門接人,12點要能開席,最後那幾輛車連門上的蝴蝶結都沒來得及好好打幾個,車隊就浩浩蕩蕩發動了。

陳默看著後視鏡裏長排的車燈閃爍,門開門關,發動發步,這麼長的車隊,一個紅綠燈都過不完。原傑興奮的小聲說,哇靠,好壯觀!陳默有些無奈的笑了,其實他知道他媽什麼心!

苗苑心花怒放的抱著陳默的脖子看身後一路人仰馬翻,她在想我真是個不合格的新娘子,其實最大的無間道是我啊是我!

一切都很亂,亂七八糟糊裏糊塗的卻也歡樂,苗苑出了賓館大樓看到眼前剽悍的車隊被著實震撼了,她偷偷扯著陳默說怎麼辦?我們好像沒有準備他們的飯。陳默笑笑說沒關係,他們送完就散了,不用管飯。

苗苑坐在車裏費勁兒的往後看,可惜那麼長那麼壯觀的車隊全讓後麵那輛攝像的車給擋了,怎麼都看不清,苗苑憤憤然:“你看,整這麼大有什麼用,自己都看不到,全讓路人看去了!”

陳默有些想笑。

當他們趕到酒店時已是過了11點,苗苑匆匆補了點兒妝就被拉到大門口迎賓。接近0度的天氣,穿著單薄的露肩禮服與皮草小披肩居然也不覺得冷,苗苑的小臉紅撲撲的,那是興奮的血液,循環旺盛。

專業的司儀已經趕到場,穿著黑色的小禮服,舉止優雅。她很認真的向陳默與苗苑介紹一步步的儀式進程,如何進門,怎麼交換戒指怎麼倒香檳山怎麼喝交杯酒……

陳默皺眉說我不會喝酒,一點也不行。司儀微微一愣,笑了,說沒關係,我們給你準備白開水。

苗苑隻覺得緊張,而且越來越緊張,幾乎要透不過氣來,她甚至懷疑是不是今天的裙子束得太緊了,她就像亂世佳人的斯佳麗那樣,她要窒息了!然而,就在她窒息的噩夢中,她看到了自己真正的噩夢——韋若祺!

自從年前一別,苗苑和韋若祺就沒再碰過麵,在苗苑的腦海中還深深的印刻著那個穿黑色羊毛大衣,連肩膀的輪廓都有如刀削的剽悍女人,她用鄙視的眼神盯住她,慢條斯理的說出最刻薄的話。

她說:我這麼好這麼出色的兒子,你憑什麼嫁給他?

苗苑陡然感到後背一涼,幾乎條件反射的直起了腰背。

韋若祺今日盛裝穿得隆重,暗紅軟緞蒙綃的中式對襟長襖,袖口與領邊滾著精細的黑色水貂毛,下`身穿黑色闊腿毛呢長褲,貼頸一串淨色珍珠項鏈,頭發盤得一絲不亂。她本來就高,鞋跟更高,站在那兒簡直比一般的男人還要高,倒是陳正平大病初愈,也不知在大衣裏塞了多少件毛衣,才勉強撐出點原來的架子。

何月笛冷眼旁觀臉上聲色不動,心裏卻感慨:還好咱也是有準備的,在上海這五千塊的大衣沒白買,要不然還真拚不住。

苗苑看著韋若祺一步步走近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直到韋太後旁邊的男人對開口說話她還在犯愣:呃,你是哪位?

兩秒鍾之後她猛然醒悟,這位大叔,是陳默他爹啊!

陳正平見苗苑愣神,一時間也五味雜陳,畢竟無論自己的身體怎麼不好不適合出門,無論對這場婚事多麼的不看好不樂見其成,當父親的在婚禮當天才見自己的兒媳婦第一麵總是有點說不過去的。不過事已至此漂亮話總是要說兩句:婚事趕得太急,唉陳默這孩子我們也沒教好,雲雲……有耳朵的都能聽出來就是敷衍,但苗苑還是感動了,自然,有韋若祺這樣的婆婆墊底,陳正平的確是好人一個。

司儀見雙方家長到齊,連忙開始介紹她的親情互動環節,小倆口如何如何老倆口怎樣怎樣正說得繪聲繪色。韋若祺忽然皺眉說:“都不要,俗氣,站在台上讓人當戲看!”

司儀頓時傻眼。

陳正平剛想打圓場說何必呢,入鄉隨俗,應該走的形式總是要走一走,何月笛已經慢條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