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站在台邊,隻覺得所有人困惑的眼神都投向自己,終於再也受不了了。偏偏她忘記問酒店送的房間號,放眼望去,陳媽韋若祺看不到,苗媽何月笛說她也不知道,司儀無奈的跑到前台問了一大圈才查到,等她鐵青著臉殺上樓,時間又無情的流逝不少。
司儀顧不上淑女的形象氣急敗壞的向苗苑咆哮:“你還在結婚啊!!!”
苗苑的臉色突變,對啊,我正在結婚啊!啊啊啊!怎麼辦?
小苗苗瞬間抓狂,抓狂力度遠超小司儀幾個數量級!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司儀看到六神無主的新娘和伴娘,再看看躺在床上已經徹底暈迷不醒的新郎以及縮在牆角不敢見人的伴郎,終於悲哀的意識到,這個主意還得由她來拿。
這這……這個悲摧的年頭,真是幹哪行都不容易啊!
司儀強壓住撂挑子走人的心,耐下性子跟苗苑分析:安流程交杯酒過後,新娘子應該要給雙方父母敬酒,再做點小遊戲搞氣氛,然後換妝換造型挨桌敬酒。但是現在連新郎都沒了,那些台上環節就不能要,因為人總會記住那些特別的發生過的事,但是忽略沒發生的事。所以過了十年八年說不好都有人會記得這場婚事是新娘子一個人的獨角戲,索性跳了這一環,倒不一定會被惦記上。所以索性什麼都別管了,回去直接敬賓客吧,反正自己家裏人都好辦,自己爹媽不會跟女兒計較,男方的家長……自己兒子喝醉了總不見得還有理由發飆?
司儀說完輕舒了一口氣,當然,這麼一來,也就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就功成身退,總好過跟著你上台出醜,主持那種沒有新郎的神奇婚禮。
苗苑早就急得沒主意,當下點頭不迭,拉起王朝陽去樓下化妝間換妝,跟妝的化妝師正在找處找新娘,心想怎麼著時間也到了要換妝了。
苗苑急匆匆坐下補妝換發型,王朝陽七手八腳的把敬酒時要穿得大紅旗袍拿出來,等找鞋時卻怎麼也找不見,苗苑氣急敗壞的也過來幫著找,忽然一聲慘叫……完了!
這衣服是租的,但那鞋是自己的,也就是說應該是今天早上由陳默帶著的,苗苑百分之百確定陳默說帶就一定帶了,而且陳默絕對會知道那雙鞋現在在哪裏,但,問題是,現在有誰能去問陳默?
苗苑與王朝陽麵麵相覷,最後看向原傑,畢竟一個伴郎不用換妝不用換衣服,他最閑,就算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浪費他的時間也不誤事。原傑招子很亮,馬上自告奮勇說我去!
苗苑疲憊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叫什麼事兒。
不多時,原傑就回來了,化妝間與走廊隻隔著一道透明玻璃門,苗苑遠遠的看到原傑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裏就是一沉,等走近一抬頭,苗苑直接嚇得跳了起來,化妝師猝不及防差點把夾子紮到她頭皮裏。
其實也沒怎麼,就是原傑讓人給揍了,揍得還不輕,嘴角擦破好大一片紅印子。
“怎麼回事!誰幹的!!”王朝陽大驚,光天化日的沒王法啦!
原傑苦著臉說:“隊長!”
呃……
事實是這樣的,雖然陳默一直說喝醉了你們別碰我,很危險,可是誰都不相信。但其實他說得就是事實,喝醉了神誌不清,潛意識裏自我保護全開。原傑著急想弄醒陳默下手稍微重了點,陳默直接就是一拳,若不是酒精麻痹之下肌肉無力,再加上原傑對陳默多少有點畏懼,沒敢湊近躲得也夠快,現在就跟著陳默一起趴下了,也沒機會下樓直接陳述這一慘烈的事情。
至於鞋嘛……當然,是沒問到!
於是此刻的現實就是,旗袍是紅色的,但是隻有一雙白皮鞋,同時伴郎破相了,不能再隨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