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2 / 3)

原傑還沒說完,苗苑已經傻了,眼淚含在眶裏連哭都不敢哭,一哭更完蛋,妝全化!

這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瞪著,已經連出個聲的勇氣都沒了。化妝師雙手拿著夾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幹下去,以及他們應該怎麼辦。

苗苑終於歎了一口氣說,算了,沒關係,那就不換了吧!

王朝陽囧了,不換裝,難道穿著婚紗敬酒?

但是,當主角拿了最大的主意之後,專業人士的經驗就開始發揮作用,化妝師馬上拍板說,行,不換也行,我有辦法!

苗苑的婚紗有很流暢的腰部線條,拆掉裏層的襯裙與裙繃,讓塔夫綢的裙擺自然下垂,就成了比較貼身的長禮服。但是光這樣也不成啊,化妝師想了想,又把頭紗上的夾子都拆光,圍到苗苑肩上側邊打出一個蝴蝶結。到這時候也不管了,頭花、鑽飾都往上湊,力求打造一個視覺主題,讓人打照麵先往那兒看,不要注意到這條裙子其實已經穿了一遍又一遍啊又一遍……

最後補好眼妝,換過項鏈耳環,在發間斜插一隻小皇冠……化妝師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心想我真是個人才,如果忽略這裙子已經走過一次場,其實,還是挺漂亮的。

到這時候,苗苑其實已經顧不上漂亮不漂亮了,因為現在時間已經徹底來不及了,她還有五十桌酒要敬,不說全敬完,敬一半總得敬到吧,至少做個樣子。

苗苑極為虛弱的扶著王朝陽,好像江姐劉胡蘭開赴刑場那樣,毅然決然的往大廳走,身後的原傑內疚得恨不得以頭撞牆。

何月笛見婚禮上女兒女婿齊齊消失已經心神不寧了很久,苗江更是坐不住出去張望了好幾次,苗苑臉色發白的先去自己親友席上敬酒,一群人驚訝新郎呢……苗苑隻覺得一陣心酸,可是大喜的日子也隻能笑,裝著凶霸霸的樣子嗔罵:“還說呢,中了暗算啦,被自己隊裏的人灌醉了!”

眾人頓時嘩然,再一看新郎和伴郎都不見了,知道問題嚴重。

苗苑在娘家辦過酒,眼下好友親朋就這一桌,一圈兒敬完苗苑的心已經沉到了底,回頭看看身後真是人如海洋,偏偏一個不認得,老公又不在身邊,連個領路的都沒有,這個酒,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敬。

一個少尉從門外跑進來,湊近小聲說:“嫂子,我叫曹澈,原排長說讓我先頂一下!”

苗苑一看,是剛剛出去幫忙扶人的一個,眼下換了原傑的禮服充伴郎。得,愛誰誰吧,有個男人總比沒有好,苗苑硬著頭皮拽上王朝陽往武警那邊走,先易後難,先把熟人料理了。

其實要比鬧騰,士兵軍官是最能鬧騰的一群,因為平時壓抑了,有個機會都能折騰上天。等了這麼久都不見人影,軍官們早就急了,再一看苗苑單刀赴會,馬上有人嚷嚷,哎呀呀,隊長呢……這可不行,讓嫂子撐著?

苗苑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站著倒酒。

曹澈心急火燎,抓起一雙筷子砸過去:“閉嘴!”

他想了又想,也不好說太明白,急匆匆俯身對旁邊人耳語幾句,那人馬上臉色大變。不一會兒,消息已經傳開,連同旁邊兩桌一個個都歇了菜,方才那囂張鬧騰的樣子全沒了,個個麵露惶恐……

陳默一直不喝酒,態度非常堅決。他不喝,當然也沒人能逼他喝,也沒人敢逼他喝。雖然有非常少的例子可以證明他是沾酒必醉,但是群眾們也同樣有理由相信陳默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陝北漢子,那種醉態就是裝的,究其根源就是不想喝。

於是群眾紛紛認定陳隊長的真實酒量絕不止此,於是群眾認為一定要找個機會灌他一次,最後群眾認定交杯酒是他們唯一的機會……那是起手無悔啊,他拿起來就不能放下,而且絕不能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