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頗耐人尋味的是,在這附近除了他們兩撥人,根本沒有第三波人,這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如果不是人,那會是什麼呢?┇思┇兔┇在┇線┇閱┇讀┇
不知道為什麼,時越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還沒等他細想,就聽到了宓華容在旁邊喊道,“等等,將軍您看那——”
對麵的山頭,似乎有道詭異的影子正扭曲地趴在地上。
一步步,艱難地往前爬。
之所以說它是往前爬,是因為它幾乎是貼著地,而且形狀可怖,隱約能看出是個人形,可是它往前爬的速度並不怕,而且爬行狀態十分奇怪。
就好像……好像背了沉重的負擔,每每往前爬一步,都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動作極其緩慢,隻有砂石摩攃發出的聲響,除此之外,它甚至連喘熄聲都沒有發出來,好似已經是累到連喘氣都已經沒有力氣了。
它卻隻知道一股腦往前、往前——一直往前。
若不是宓華容眼力好提醒了一聲,時越在想事差點忽略了這個。
時越定睛一看,看出來了對麵應該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的手費勁地往前扒,哪怕看不清臉,但是時越都能感受到他用上了全身的勁在往前爬。
他那麼費勁地往前爬,就好比瀕死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棵稻草。
可是,前方到底有什麼吸引著他?
時越隱約察覺到了,前方可能是這件事的關鍵,腳下輕點,借力躍步到了不遠處對麵的山頭。
宓華容二話沒說緊跟上去,他也察覺出了情況的不對。
時越到了對麵的山頭,環視周圍,發現這個位置占據著高點,視野開闊,能將入口處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這裏是防守與攻敵的不二絕佳位置。
時越往前邁了一步,走到地上爬著的匈奴人麵前,觀他的發型與穿著,應該是在這群匈奴人之中有著不低的地位,此時卻狼狽地倒在地上。
他微微抬起頭,對上時越居高臨下的眼光,七竅流血臉上糊滿了血痕,咧嘴一笑,那一口白牙在血色的襯托下更顯恐怖。
那一雙異瞳在黑暗中格外顯眼,被他盯上的人會感覺到一陣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慌。
在匈奴人之中有傳說,擁有異瞳是厄運的象征,當對上異瞳的時候,將會被恐懼淹沒,將會有滅頂之災降臨。
呼延屠各是異瞳,小的時候異瞳還不明顯,越長大後越明顯,等真正被眾人發現他是異瞳的那天,他的實力已經足夠堵住所有反抗他的人的嘴。
匈奴王是異瞳,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在絕對的武力之前,沒有人敢當著呼延屠各的麵討論這件時。
可是所有第一次見到呼延屠各的人都很難不會驚訝,那雙異瞳在白天更加明顯,多看一眼都會讓人心生膽怯。
所以當初蘇棠見到呼延屠各第一麵的時候,她沒有露出一絲異樣的眼光,仿佛她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這也是當初呼延屠各對她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
時越看到那對異瞳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他就是這幾十年來草原上最強大最年輕的一代匈奴王,也正是因為他,這一年來邊境問題一直持續不斷,雖然大戰沒有但是小戰頻發,匈奴人不斷騷擾著邊境。
時越冷眼看著呼延屠各,從身後宓華容身上抽出佩劍,冷光一閃,那把利刃就架在了呼延屠各的脖子上。
呼延屠各哪怕命都在別人手裏了,他卻沒有半點驚恐。
咧嘴一笑,那雪白的牙浸染著殷紅的血,臉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