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但是,在這樣被堵住唯一出路的山穀之中,加上呼延屠各設下的陷阱,那麼時越他們一行人其實已經是身處險境之中了。
蘇棠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一絲轉機,硬生生將這必死之局化成了如今這樣有驚無險的活局。
順帶著,還將對方精銳一網打盡,尤其是對方的呼延屠各也喪失了戰鬥力。
但是,就在眾人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時,異象徒生。
外頭突然響起的哨聲讓在場的三人立刻散了那些閑適的心情,立刻緊繃了起來。
宓華容心急,腳下大步朝外走,嘴上邊道:“我先去看看。”
“一起去。”
蘇棠落在兩人身後,悄悄鬆了口氣。
時越與宓華容兩人走在前頭,蘇棠慢慢跟在兩人身後,左繞右繞總算到了山穀入口處。
等走了出去,發現這裏原本倒在地上的匈奴大兵,這一晚的功夫都不見了。
隻留下滿地的陷阱和殘骸,但是人卻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全部都不見了。
蘇棠也有些意外,但道理他們不應該那麼快就會恢複行動力。
可是事實卻是如此,所有人都不見了。
不僅如此,原本倒在被怨鬼反噬最嚴重的呼延屠各也不見了。
時越臉上微微一變,“情況有變,到山穀口去看看。”
蘇棠也快步跟上去,三人到了入口處時,發現山穀處並沒有想象中的打鬥的痕跡。
那,預警的哨聲是從何而來?
時越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他們在外麵!”
估計是匈奴那邊有了援兵,這山穀應該不僅僅隻有這一條路,估計還有一條隱蔽的小路可以通到外麵。
想來應該是呼延屠各留在外麵的士兵發現了裏麵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猜到計劃有變,所以進來支援了。
那哨聲應該是守在外麵的時家軍正好碰上了竄逃的匈奴人,他們發出的警告聲。
可是去路被封,時越不能看到外麵的情況,所以也不能及時作出反應。
好在裏麵的威脅已經消失,他們暫時沒有了危險。
時越與時家軍彙合,思及山穀外的情況,索性下令讓他們從裏麵往外挖,從兩頭開始挖通道這樣一來也能節省一點時間和精力。
令一下,宓華容沒有猶豫,撩起袖子就是幹。
而時越沒有光看,也跟著眾人一起挖起了通道。
蘇棠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站在旁邊看著,她這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雞,隻能坐在一旁。
好在外麵也沒有預警的哨聲再傳來,蘇棠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起來上藥。
她掀開衣領,發現肩上的傷口其實已經沒有再流血了。
她的體質是異於常人,但是也不是不死之身,隻是受傷好的快了些,但是這一次,蘇棠沒有想到這一次,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此時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已經沒有流血了。
蘇棠有些意外,要知道她的體質雖然特殊,尋常的小傷口幾乎過夜就能恢複,若是收了重大創傷,那也是不要多久就能愈合。
甚至最後連傷口疤痕都看不見,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甲午看到她手腕上的傷那麼驚訝的原因。
因為曾經深可見骨的傷口,隻過了這麼一小段時間就愈合了,甚至連個疤痕都沒有留下。
這是她體質的特殊之處。
但是再怎麼特殊,也會受傷也會流血,更重要的是,雖然愈合期較於常人來說比較短,但是傷口愈合還是有一個過程。
可是現在,肩膀上的傷口沒有任何處理的情況下,就已經止住了血,雖然傷口從外表上看沒有什麼異樣,但是卻沒有剛開始的痛感那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