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3)

男女有別,她就怕有些人區別處讓旁人看到了,或者被宓華容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

那真的是, 功敗垂成。

蘇棠婉拒,“這點小傷,真的不用麻煩了。”

宓華容狐疑,“你怎麼磨磨唧唧地像個娘們,難道……你真的是個女人?”

蘇棠一驚,她知道這句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如果還要拒絕的話那麼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就等於告訴別人,她的身份有問題快來查她。

否則的話,怎麼會連上個藥都那麼墨跡?

可是,傷口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於隱秘,就在右胸的上方。

這一個不小心若是看到了什麼,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圓謊,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蘇棠還想要垂死掙紮一下,“謝謝小將軍的好意,我真的不用上藥——”

宓華容越來越懷疑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別說宓華容了,就連原本站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時越都轉頭看向了她。

在兩人宛若實質的眼神壓力下,蘇棠也怕再拒絕隻會是適得其反,現在的情況是逼著她不得不應下。

前有狼後有虎,過三關斬五將終於到了這裏,她不能讓一切都毀於一旦。

隻能賭一把,是生是死就在一念之間。

蘇棠放棄了掙紮,順著宓華容的意思接道:“那麻煩小將軍——”

宓華容從胸口處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朝著蘇棠走來,邊走邊道:“這瓶藥還是當初我從神醫穀那個花蝴蝶手裏搶來的,據說是一旦塗上就立馬將止血的神藥。”

“我還沒來得及用上,先給你用了。”

“你還推三阻四的,還真是——”

蘇棠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笑,朝著宓華容僵硬地點了點頭,臉上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她的心,現在一直都像是懸在空中,生怕什麼時候她的身份會露餡。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後在她的表情形成了一種奇怪又尷尬的表情。

“來來來,別扭扭捏捏的了,都是男人,你們出家人不是講究色即是空,在這方麵小和尚你還真沒有出家人該有的豁達。”

蘇棠已經說不出話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麼解開衣襟,動作能多慢就有多慢,仿佛隻要她的動作夠慢,就能將人逃過這一劫。

可是,事與願違。

事實上,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蘇棠的衣襟從領口一直往下滑,看看撩到右臂上才停住,除了傷口處出血黏住了衣服,稍稍一用力剝離,露出了一小爿圓潤精致的肩頭。

宓華容呼吸一滯,他不是沒有見過皮膚白的人,不說別人,就拿他自己來說。

宓華容人送外號玉麵小將軍,他的皮膚也白,但是卻沒有見過像眼前這樣的白。

白如雪玉,剔透晶瑩,他的鼻尖掠過一絲幾不可聞的蓮香。

蘇棠緊緊拽著衣襟,那一片露出來的肩膀,上麵染上的血漬已經幹涸變成了暗紅色的血痂,在雪白的肌膚襯托下格外觸目驚心。

時越站在旁邊,恰好也能蘇棠。

宓華容伸出手,正準備上手,忽然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哨聲。

蘇棠聽到這樣尖銳的哨聲,想也沒想,直接將手裏的捏著的衣襟立刻拉上,誰也沒看清楚她的動作,衣服就已經整理得整整齊齊了。

宓華容將手裏的藥塞到蘇棠手裏,回頭看向時越,開口道:“將軍,這是發現敵情的哨聲。”

時越的表情一凝,“我們在這待太久了,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他們一行人被困在山穀之中,如果裏麵沒有呼延屠各這群人設下的圈套,那麼在外麵的人也會將他們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