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1 / 3)

皸裂,但是一旦有了想要學會學好的決心,那麼時越就一定要做好這件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動搖他的心思。

時獻皆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幫時越想好了退路。

把他安排到北境去,看上去明升暗降,眾人當初還在猜測揣度這一舉動的含義。

但是沒有人知道,時獻皆的這一舉動,可能在外人看來這是在對時越的一種懲罰。

可是,時越和時獻皆都知道,這其實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時越跟著時獻皆,他永遠都脫離不了時氏帶給他的榮耀。

而這個榮耀對於時越來說,其實更類似於是一種枷鎖。

沒有人知道,因為這個滿門清貴,時獻皆為此做了多少犧牲,也為了這個做了多少努力,同時他身上還肩負著多大的責任。

所以他不能和時越一樣那麼任性,那麼的膽大妄為。

但是,作為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成長的比自己還要出色,敢做自己不敢做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對於他而言,心底其實產生巨大的欣慰。

僅僅隻是這樣還不夠,時獻皆知道時越現在還太過於年輕了。

年輕是好事,但是同樣年輕也又一定的局限性。

時越太過於年輕,這讓他有足夠的精力甚至於足夠的勇氣去幻想一個新的世界,讓他有能力去創造一個的全新的國家。

可是也正是因為他太過於年輕了,所以他的根基不穩。

可能同齡人來看,他已經是非常優秀的佼佼者,有著一群同樣年輕銳不可當的部下。

但是,若把時越與那些老狐狸甚至說是對上一個國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時,那時越那點能量就有些不夠看了。

時獻皆深刻的明白這一缺點,也知道這是時越的致命缺點。

在時越沒有成長到足夠與那些老狐狸,甚至與一個國家對上的時候,那時候他的野心再暴露出來才是最佳的時候。

否則的話,如果現在過早的暴露在人前,那麼他將受到各方的打壓。

木秀於林而風催之。

時越沒必要做那個出頭鳥,也不能做最為高調的那個。

槍打出頭鳥,時越太年輕了,還沒有這個能力讓他能夠對上這麼多方而立於不敗之地。

時獻皆在知道了時越的心思之後,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將人調到了北境。

那裏是最好的磨練人的地方,在那裏,時越手下那些毛毛躁躁的年輕的大頭兵隻有經曆了血的曆練,才能成為最後讓時越立於不敗之地的強兵。

否則,光靠一腔孤勇是不可能走到最後的。

匈奴,是時獻皆給時越安排的一個磨刀石,這個磨刀石用好了,再出來的時候,時越手下的兵整體實力能夠上升一個檔次。

但是如果沒有用好,那時越就將在北境敗得一塌糊塗。

到時候,這個大晉易主是遲早的事,花落誰家尚且不知,但是絕對不可能落在時家。

時家到頭來,做一個忠軍報國的忠良之家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所以,北邊的匈奴,是時獻皆給時越的一個考驗。

他如果能夠通過考驗,才能有資格對上盤踞在中原的霸主們。

如果他不能,倒也無傷大雅,他們時家依舊是那個滿門清貴的世家,他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活得體麵,哪怕死也死得光榮。

時越也正是知道了父親這樣安排的深意,所以在臨行的那個晚上,他跪地叩頭久久不起。

一叩頭,謝過父親養育之恩;

二叩頭,謝過父親包容之恩;

三叩頭,謝過父親提攜之恩!

他這一去,便是生死有命。

可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無論怎樣,他都會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