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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心急,破口大罵,“宇文靖留下言兒準沒好事!”
春和嚇得一把拉住他,“前輩,咱們還是過些天再過來吧。”
“你主子指不定怎麼了呢,我可不放心把言兒交再、在宇文靖手裏。”說著,又要往裏闖。
春和死命將他拽到一旁,“您就忍忍吧,他們不讓進,咱也不能硬闖,不如趁天黑……”一邊說著,一邊朝雲天使了個眼色。
雲天看了他一眼,“小子,你倒還算機靈啊。”又裝模作樣的在東院鬧騰一陣,這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好不容易到了夜晚,早已按捺不住的雲天偷偷潛進東院,開始探尋穎言的下落。好半天後,才見著了一件亮著燈的房間,雲天悄悄靠了過去,將耳朵貼在窗紙上,凝神靜聽裏麵傳來的說話聲。
“李大夫,到底怎麼樣了,您倒是給個答複啊。”
裏麵傳來一陣低沉的歎息聲,“哎,恕老夫無能,這公子身子本已衰竭,如今又受如此重創,怕是……”
“您、您可別胡說。”一個聲音嚇得連連顫唞,“公子可是我家侯爺的兒子,若有個三長兩短,侯爺可是要追究的。”
“不是老夫不盡力,實在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門便被一腳踹開,雲天氣勢洶洶的闖進房,不管房內嚇得發抖的兩人。急急跑到床邊,一眼看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穎言,隻覺心裏霍的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痛得不能自已。
“說!是誰幹的!”一把揪住家仆的衣領,雲天雙目噴火,惡狠狠地問道。
家仆渾身打顫,結結巴巴的道,“小、小的不知道……”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冷靜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要到元旦再更啦,嗬嗬!
你們看吧,我都不會虐人啊,哎!
長評沒有,短評要多多啊,那可是我的動力啊
朋友之義
雲天望向門外,那裏,站著表情淡漠的宇文靖。
怒不可遏的衝上前,揪起他的衣領,“你到底把不把他當兒子,天底下還有你這樣殘忍的父親嗎?!”胸口湧起一陣陣疼痛,那個令人心憐的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
宇文靖平靜的注視著他,嘴角劃過一抹冷漠的笑意,“若我不把他當自己的兒子,那麼,即便打死了又如何;若當他是,作為父親的我,想打死他,他也隻有認命的份。”
雲天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怒火,含了內力的一掌狠狠朝宇文靖的胸口拍去,宇文靖絲毫不顯慌亂,立即揮掌阻擋,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兩人皆退開幾歩,雲天隻覺體內氣血翻騰,慢慢的,唇角留下了一絲血跡。
“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劍聖嗎?”宇文靖負手而立,有些嘲諷的道,“現在的你,不過隻剩三成內力,還能做什麼。”
雲天神色一黯,心中隱隱有些苦澀,是啊,如今的自己,還能為這個孩子做些什麼?在眼皮底下,卻仍讓他受到了傷害。想到此,雲天顧不得自己的傷,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旁早已嚇傻了的大夫身邊,急切的道,“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治好他?”隻要能讓他好起來,哪怕要用我的命去換,我也不會有半分猶豫。
大夫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拱手道,“老夫自當,自當竭盡所能令公子醒來,至於,日後公子的身子能恢複到何種程度,恕老夫……不、不能保證。”
雲天緩緩點頭,隨即小心翼翼的想要抱起穎言,不想留他在宇文靖的院子。
大夫連忙阻止,“公子身上鞭傷過重,傷及內腑,實在不能輕易移動。”
聞言,雲天狠狠瞪了宇文靖一眼,卻隻好作罷。
接下來的日子,雲天日夜守在穎言身邊,不敢離開半步。而宇文靖即便每日經過這裏,也未在進來看過穎言一次。
令人意想不到的,卻是素來鮮少在帝都久住的幕郡王多次上門前來探視,還以清月公主的名義,送來許多罕見珍貴的補品藥材,多多少少對穎言的傷與病起了一些作用。
半月後,清月從簡君揚口中得知穎言的身體終於恢複了些,便不顧勸阻,溜出宮和簡君揚一起到侯府探望,少女的心意一目了然。
簡君揚自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哥哥,強行拉了雲天與春和陪他在府中閑逛,給與公主妹妹與穎言一個獨處的機會。
“郡王爺,這個園子你可逛了七八回啦。”春和陪著笑臉,無奈的提示似是興致盎然的慕郡王。
簡君揚尷尬的笑笑,提醒自己千萬別讓人知道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癡,“那個,本王深覺這園內布置甚是雅致,所以忍不住多逛了幾回,怕是煩擾了你和前輩啊,哈哈……”
雲天打了個哈欠,他對這個沒什麼架子,又為穎言送來許多藥材的年輕人很是喜歡,因此即便陪他瞎逛著實有些累了也不埋怨半句,反而笑笑道,“郡王說的哪裏話,我與春和那小子可是很樂意陪您逛的,何況……”說到這,雲天看了看簡君揚,道,“我雖然老了,可也明白你們年輕人的那點小主意。”
“哈哈,什麼都瞞不過您啊。”簡君揚對著雲天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