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北帶著人沿著韓武程租用共享電動車的行動軌跡一路向西排查,中午的時候海北看了一眼時間後宣布道:“收隊,回去吃飯,下午還要開個會,咱們明天再繼續吧。”
“老大,你看那個小白臉又跟來了。”猴子湊到海北的身邊說道。
海北看著一臉殷勤的何曉,他正將一個保溫杯送到了喬一南的手裏,喬一南雖然表麵上依舊高冷,但還是接過水杯。
“你少看不上人家,你追著小米後邊跑的時候比他還諂媚呢。”海北笑著說道。
一提到小米猴子馬上沒了脾氣。
大家都紛紛上了車,可海北卻看到了雪地上幾道淺顯的印記。他用手測量了一下距離,又在腦海裏回憶著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留下這樣的印記。
他看著郊區公路上的積雪出了神,終於恍然大悟道:“不是汽車也不是手推車,是冰車。”
冰車這麼簡單的工具,居然一直被大家忽略了,畢竟冰車在現在的社會裏已經很少出現在城市的家庭裏,但在冬季裏,冰車確實是個又省時又便捷的運輸工具。
很快海北就在不遠處的一處廢品收購站裏找到了一個冰車,海北將黃子商和韓武程的照片拿給廢品收購站的老板看,老板當場就認出了韓武程。
“這個人我認識,這小子雖然年輕,但是挺會過日子的,就因為我這裏賣的比上門收的貴些,他就經常騎著電動車來我這裏賣廢品。”
“那他有沒有管你借過這個冰車?”
“借過,有一次他說他有個小外甥來了,想借這冰車玩玩,我就借他了。”
海北等人繼續向西,並認真的尋找著冰車壓過的痕跡,就在這時跟在後邊的車子卻冒起了黑煙。
這輛破舊的警車終於不堪忍受冬季的嚴寒和連日的奔波,也向海北等人小小任性了一把,壽終正寢在了荒無人煙的小路旁。
也許是冥冥中早有定數,也可能是真有怨靈在作祟,海北沒有想到他下車查看車子情況的時候,卻在路邊不遠處的河溝裏看到了冰車的痕跡。
這條河是運河的分支,河麵狹窄,此時已經凍得十分結實,但因為這裏偏僻,所以上邊冰車的印記十分清晰。
海北等人順著冰車印前行,直到在某大學新蓋的校舍邊發現了一個枯井,枯井上壓著一個水泥蓋子,蓋子上邊有明顯撬動的痕跡。
韓武程看著瑟縮成一團的夏雨晴,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你長得挺好看的,真的,我姐一直不喜歡你,她總覺得你不像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可我不這麼覺得,我覺得你挺好的。”
夏雨晴用力的點著頭,被貼上膠帶的嘴發出“嗚嗚”的聲音,以此來附合韓武程的話。
韓武程用肥碩的手輕撫著夏雨晴的臉,“真滑,真好,等我有錢了,也一定要找個漂亮,皮膚又好的女人當老婆,然後再給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夏雨晴繼續機械性的點著頭,這時韓武程卻變了臉色,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到了夏雨晴因幾日沒有進食而略顯憔悴的臉上,那聲音很大,甚至在空曠的房間裏都能聽到回音。
“你個賤貨,幫著言牧生和黃子商一起害我,還有我那個姐姐,我呸,她是什麼姐姐,她也是個賤人,賤人。”韓武程暴怒的嘶吼著。
一個個畫麵在腦海裏劃過,看上去是那麼溫馨,又是那麼諷刺……
在井蓋打開的一瞬間,一股腐臭味和血腥味撲麵而來,海北看著井口下朽葉中露出的半張臉,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已經入冬,但井下卻因挨著某大學的供熱管道而溫度很高,再加上井下潮濕的環境,以及成群的老鼠,也加速了屍體的腐敗和損壞,此時屍體腫脹的臉已經麵目全非,看上去十分恐怖。
海北和猴子跳到了井裏檢查情況。屍體全身赤裸,且滿是幹涸的血跡,胸口處有一處傷口,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黃子商。”
“我靠老大,都變這樣了你還能認得出來。”猴子十分佩服海北的眼力。
海北無奈的解釋道:“我不是看出來的,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猴子叫法醫來,盡快確認死者的身份,一南你留下保護現場,老貓你跟我去趟桐佳苑。”
“帶上我吧,我可以幫你們開車。”站在井邊捂著口鼻的何曉提意到。